夏長衣咽了口唾沫,她已經察覺到了那劍的威力,問道:“你的劍氣好厲害啊。”
抬眼看向江翩,只見江翩的臉上又是一片蒼白之色。
“這劍是不是很費力?”夏長衣想到每次江翩用過之后都會出現虛脫的神態,問道。
“還好。”江翩眼神看著夏長衣,手指一抖,整支光劍宛如揉碎后的月光,消失在了手上。
這一劍下去,直接將青光直接切成了兩半,夏長衣看了一眼,只見周圍的的青光又匯聚了起來,形成了一只更大的龜。
一股青光又shele出來,江翩皺著眉,她看不見,但是感覺十分敏銳,勉強還能發現這只龜竟然還沒有死。
“什么情況?”夏長衣見那青光直接射向江翩,手中的劍立馬送了出去,直接砍向了青光上,一聲悶響之后,整只烏龜的形狀又展露了出來。
“我上。”夏長衣見自己能將這龜的氣斬斷,馬上躍躍欲試,持劍立馬就沖了上去,又是鋒利的一劍,又直接chajin了龜肉里。
夏長衣有點慌張,她手指微微并攏,飛速地掐了一道決印,往那龜上扔了幾張符咒。
只見那冒著青光的老龜直接撲向夏長衣,露出了滿口的利齒。
“媽耶,這老龜竟然還有牙齒!”夏長衣表示這樣的景象實在是難以看到,立馬上前用手上的劍直接卡住了老龜的嘴中。
江翩在后面能清楚的看清楚老龜銜劍,趁著這老龜嘴巴閉不上的關頭,直接將身上的符咒統統塞進了老龜的嘴里。
夏長衣配合密切,直接將劍抽了出去,狠狠的一劍敲在了這老龜的頭上。
龜的殼往往很堅固,而相對于龜殼來說,內部的肉卻十分軟弱,直接被炸得不成了樣子,癱軟在了石棺上。
見龜已經涼了半截,江翩直接一腳將這龜踹開,只見下面的尸骨已經破壞得不成了樣子。
張羽生的尸骨安靜的躺在其中,手上還緊握著一柄劍,身上穿著一件道袍,下擺是一圈道教常用的符文,中間的腰帶上還刺繡著自己的名字,只是尸首現在已經完全成了白骨。
夏長衣從兜里拿出手套戴上,她對這些可能具有考古價值的衣物一點興趣都沒有,直接翻開了張羽生的頭骨,敲了敲板子,發出了清脆的聲音,可見下面是一層隔板。
“這就是那些陰面術士做的局嗎?”說著,她的手繼續往下摸索著,“難道這局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嗎?”
江翩搖了搖頭,道:“并非如此,現在看來應該是之后的術士做的,只是也不知道從哪里進來的,還養了這么大一只老玄龜。”
龜這種生物傳說能不吃不喝活上二三十年,更何況是這種老玄龜呢?
“看起來像是雷道人的做法,將精怪練成傀儡,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”江翩蹙眉深思,看向夏長衣道:“張家的運并非是一般的陰面術士能夠動的。”
只是現在夏長衣根本沒有在聽江翩說話,手用力地按動了張羽生尸體下的隔板,道:“江翩,你快來看。”
江翩上前一步,低眉一看,只見整個隔板都被夏長衣推得松動了,一把抓住了夏長衣的手道:“小心,說不定里面有什么邪祟。”
夏長衣微微一愣,江翩的話音未落,只見整個隔板已經被她推開,一陣煞氣直接迸發了出來,帶著腐尸的臭味,嚇得夏長衣退了一大步,看著張羽生的尸骨全部掉進了下層,而下層的黑影竟然站了起來,露出了一雙發紅的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