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長衣又端坐了回去,只是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。
“我們直接去蜀中嗎?還是在哪里等她們?”上高速口的時候,
柳宴回頭望向江翩。
江翩擺了擺手:“直接去蜀中就行?!?/p>
夏長衣點了點頭,“反正后面都會見面,說不定就在服務區里遇上了?!?/p>
開夜車容易犯困,夏長衣本想靠在江翩肩上小瞇了一會,只是周圍的溫度突兀急下,夏長衣搓了搓手臂:“開空調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柳宴回答,只是聲音似乎有些飄忽。
“有點冷?!毕拈L衣聲音有些低迷,江翩一把摟過夏長衣,本來就已經有些涼的溫度頓時將夏長衣嚇得一個激靈,瞬間睡意全無。
夏長衣只感覺自己坐過的位置多了一道身影,整個人都被寒意包裹。
“什么東西也敢鬧事?”江翩的聲音透露出傲慢與不屑,夏長衣這才看清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只小狐貍。
“江大人,我等敬你一丈,你們又為何不放過我等?”狐貍一雙豎瞳緊盯著江翩,聲音還帶著哭泣語。
但江翩根本就看不見,她皺了皺眉,一只手順著狐泣直接鉗住了狐貍的脖子。
“陰桃花的事情嗎?”夏長衣立馬反應了過來,急忙問道。
話音未落,江翩就直接捏死了這只狐貍。
柳宴不說話,在前面開著車,車速依舊。
夏長衣看了看江翩,也沒有說什么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周圍的溫度恢復了正常,夏長衣的心里似乎有點冰涼,她不知道江翩有了記憶會變成什么樣子,從最開始膽怯社恐又傲慢的江翩變成了現在這樣,夏長衣不敢在深想。
她埋進了江翩的懷中,默不作聲,任由寒涼滲入了皮膚里。
和柳宴換著開車,第三天才到蜀中,幾人住在了離鶴鳴山不遠的酒店,此時到了蜀中的道友還真是不少,出門都很容易遇上一些同道中人。
江翩特地給了夏長衣一塊玉,道:“這塊玉一定要帶好,避免有人將你的相給看穿。”
夏長衣頷首,小心地收好,“和之前的血玉一樣嗎?”
“更貴?!苯婊卮鸬煤喍?。
聽到江翩的話,夏長衣不禁勾了勾嘴角,“收好了?!?/p>
“現在會看相的人太多了,還是備著比較好?!苯娼忉屃艘痪?,“正好可以看看能不能瞞過宋家人的眼睛?!?/p>
宋家是江城市玄門三家中擅長相與風水的家族,與夏、張兩家并駕齊驅,夏長衣早就聽說了不少傳言,只是直至現在都沒有見到傳言里體弱多病的宋匪閔,心里自然多了幾分好奇。
鶴鳴山離成都不遠,可是修道之人大多都是些死宅,大家都住在酒店里,也沒見什么人冒頭。
“下一周就是大家開會商討經綸,也不知道會有哪些人來?!?/p>
夏長衣和江翩去小飯館吃飯,不禁聽到了周圍的討論聲,甚至也感受到了幾縷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著。
拉著江翩坐在角落,夏長衣突然有了一種武俠小說里主角的蕭瑟感,卻被江翩的聲音打斷:“老板,一碗辣子雞,兩碗小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