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沒有人敢擋住夏天湄,只見她的高跟鞋“噠噠噠”的一陣聲響:“夏長衣,你快出來!”
當媽的直呼自家孩子姓名的時候,往往是要逃跑的時候。
一見大廳中沒有人,直接怒氣沖沖上了別墅的二樓,一眼便見到了面色蒼白還在喝茶的夏天淼,她皺了皺眉,冷聲道:“夏天淼,夏長衣呢?”
“嗯,她在里面休息呢。”夏天淼指了指其中一間房間,道:“她受了點傷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夏天湄說著還瞪了夏天淼一眼,繼道:“現在都十一點了。”
夏長衣想來都來了,也逃避不了,走了出去,看向夏天湄,喚道:“媽。”
“別叫我媽。”夏天湄看了夏長衣一眼,就發現夏長衣額間一片死灰,當下心里也是一片死灰。
“晚了。”夏天湄那一眼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同,道:“你看看,
認祖
江翩抬眼,看了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夏天湄一眼,道:“我已經守了夏家六百年,若是還有辦法,我定不會反悔,更何況這孩子姓夏不是嗎?”
夏天湄沉默了一下,的確,她讓夏長衣姓夏就是有那么一瞬間的私心,她抬頭看向江翩:“只不過長衣天生是個重瞳而已,我覺得若不是姓夏——”她的眼神微微低垂,臉上還帶著悲傷:“不姓夏的話,自然負了那雙重瞳眼。”
夏家人天生吃陰陽飯,只要是夏家的血脈都是陰陽眼,而夏長衣不同,她是重瞳,自古以來,只有一個夏家人擁有,那就是老祖宗夏禾。
從抱到夏長衣開始,夏天湄就已經知道了夏長衣一定會離開自己的身邊,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。
為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,也希望她能晚一點離開自己的身邊,夏天湄也不例外。
“你既然知道因果,又何必呢?”江翩收回了目光,眼神落在夏長衣身上,皺了皺眉,那印堂上的死灰色實在是礙眼。
夜觀山水日觀人,現在已經到了大白天,而在夏長衣的額間顯露出來的黑色才是讓夏天湄有點慌亂。
“小祖師,這是昨日去沾上的?”夏天湄問道。
江翩點了點頭,只見夏天湄嘆了一口氣,“卜了一卦,似乎只能去貴溪找張天師。”
“對付這種陰靈,張家的確是比較擅長。”夏天淼在一旁附和,道:“小祖師會把長衣送過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