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江翩手里的冰涼,嘴角輕輕勾起,
還晃了晃,道:“那狐貍呢?”
“狐貍總歸是妖,
當時出來應該也是因為血煞鬼,
只是這血煞鬼成了鬼了。”江翩想不明白。
夏長衣似乎想到了什么,道:“之前在老祖宗的手札里似乎說妖精要比人來得實在,
難道是因為那血煞鬼對狐貍有恩?”
聽到夏長衣提到老祖宗,江翩露出沉思的表情,突然道:“她真的是那么說的嗎?”
“嗯?”夏長衣微微一愣,道:“你沒有看過老祖宗的手札?”
江翩聽到夏長衣的話,
沒有說什么,
只是勾了勾嘴角,道:“自然是看過的。”
看過又怎么樣?可惜不是夏禾親口同她說。
兩人一同往深處走去,
一直到了白天見過血煞鬼的地方,將萬能驅邪神器糯米粉灑在地上,點了兩柱香插在前面,兩人各自在身上貼上隱身符,過了一會兒,糯米粉上出現了腳印,陰風陣陣,冰涼又shi潤的感覺從夏長衣的臉面擦過,夏長衣摸了摸臉,只見一手鮮血。
差點沒惡心得直接扶墻嘔吐。
夏長衣作為一個醫生,對這些血腥的東西看得多了,沒有什么驚奇的,但是只要遇見這種一灑自己一臉血的,無不擔心有沒有什么傳染病。
東想西想之間,就見那血煞鬼已經冒了出來,蹲在那兩柱香前就像是這輩子沒有吃過香火的一樣,狠狠地吸著。
見這鬼可憐兮兮的樣子,夏長衣不禁有些心軟,道:“這血煞鬼本來就是被人煉出來的,還要用血親血祭,肯定是沒有人給她燒紙了,實在是有些可憐。”
似乎懂得夏長衣的小善心,江翩只是頷首道:“那就讓她吃完兩柱香。”
兩人一直盯著,直到那兩柱香吃完,血煞鬼似乎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,夏長衣抽出腰間的劍,立馬向前而去,一劍劈了下去。
那血煞鬼是由陰面術士用煞氣煉化出來的兇物,不僅沒有害怕,還直接用那層皮抵擋住了夏長衣的劍。
夏長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,又從衣兜里掏出了幾張符箓,直接甩在了血煞鬼的身上。
兩人斗法斗得飛沙走石,江翩在一旁看著,微微勾了勾唇,輕聲道:“出來吧,小狐貍。”
話音一落,只見一個小狐貍出現在了她的身后,四肢伏地,口吐人言道:“大人,請你們放了她。”
“你自己去與長衣說。”江翩皺了皺眉,眼神一直注視著夏長衣,道。
過了一會兒,一只手搭在了夏長衣的肩膀上,露出了一張兩眼彎彎的狐貍眼,看著夏長衣,道:“小道士,你可不可以放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