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說什么,也害怕江翩就此離開自己,她的不安像是一直生長的藤曼一般纏繞在了心上,一點點地勒緊,勒進了心里,血肉中。
“這次的盛會既然小祖師去了,我就不再去了,長衣還得靠小祖師照顧。”夏天淼本來已經(jīng)是鬼體,這次拿到了夏蘇木的一雙眼睛后,也已經(jīng)明白了夏蘇木遭遇了不測,只是生不見人,死不見魂,一時竟也有些傷感。
“表哥一定不會加入陰面的。”夏長衣見夏天淼這幾天隱隱有些凌亂的鬢發(fā),明白夏天淼的擔憂,若他不是鬼體,說不定已然一夜白頭。
夏天淼眼神無波,頷首:“我自然是信他。”
命象
入夜,
山間的夜路有些滲人,在過半個多小時就要上高速,夏長衣懨懨地睡在后座,
靠在江翩的肩上,
柳宴的車開得還算平穩(wěn)。
“今晚一夜差不多也只能到湘南,白天是休整還是直接往巴蜀?”柳宴問道,
似乎也沒想到夏長衣要這么著急出發(fā)。
“張語遲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贛地,
她回張家一趟就要出發(fā)了,我們明天說不定還能遇見她。”
夏長衣對張語遲的觀感還是比較好的,自從入了玄門,張語遲也算是她的朋友了。
“張語遲好像是和華寒夢一同出發(fā)的,
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勾搭上的。”柳宴在前面呢喃。
“華寒夢?”夏長衣想到了華寒夢女友的擔憂,不禁輕嘆:“這人真是不安分。”
“華家自然是有點問題,
只是現(xiàn)在依舊沒有什么解決的方法,自然不會輕易地退居人后。”江翩手臂圈過了夏長衣的腰,
又在一瞬間收回了手臂。
夏長衣似乎有所感覺,側目看了江翩一眼,
江翩眼神微微飄忽,
一臉無辜的表情倒讓夏長衣輕笑出了聲。
“怎么了?”夏長衣美目盼兮,一只手拉住了江翩的手指,
輕輕地捏了捏,江翩低眸,抿了抿唇。
夏長衣探頭看著江翩,眼神中滿是笑意。
“咳咳咳。”柳宴在前假意咳嗽,
“前面就是高速口了。”
打斷了兩人的興致,
夏長衣又端坐了回去,只是嘴角浮現(xiàn)起一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