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都沒反應(yīng)?難道傷的這么重?”
方元瞥了眼地上的紫紅色血水,感覺都快匯聚小溪了。
“花狐貂,你過去咬著他脖子,注意不要用力!”
方元比劃了半天讓花狐貂上前將黑衣人制住,這才施施然走上前去查看。
那白衣人早就變成了一具尸體,面相憨厚,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。
倒是這黑衣人,長得還過得去,就是下巴略微尖刻,顯得有些陰狠,此時臉色也是慘白如紙,不僅xiong口凹陷,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,一條大腿更是被自己砸斷了,可謂禍不單行。
“此人陰狠……不過,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……”
方元用步包著手,很快就將兩人搜檢了個遍,黑衣人身上空無一物,令方元暗罵窮鬼,倒是白衣人的兜囊里,有著打火石,金葉子,還有兩瓶上佳傷藥,大概剛才黑衣人就是想翻找這個,奈何實在傷得太重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“這藥不錯啊,在外界應(yīng)該大大有名,可惜……我不認(rèn)識……”
一番搜檢,沒有找到最想要的武功秘笈之后,方元看著剩下的黑衣人這個麻煩,臉上有些躊躇。
旋即,他咬了咬牙齒,下定決心,草草挖了個坑,將白衣人埋了,又看向黑衣人,目光中神色復(fù)雜。
……
“不要……不要過來!”
夢中,師兄渾身鮮血,前來索命。
韓壽驚叫一聲,清醒了過來。
身下,是堅硬中帶著一絲柔軟弧度的硬板床,周圍一些木制家具,看著有些簡陋。
但對于被追殺至今的他而言,就簡直是天堂一般了。
“怎么回事?我最后不是……”
韓壽一個激靈,想掙扎著爬起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傷得實在太重,甚至不僅xiong膛,就連大腿都是劇痛無比,不由有些奇怪。
他被大師兄以破山掌印在xiong口,那是記得清清楚楚,但什么時候,連腿上都受到如此重傷了?
并且,他怎么來到的這里?此處又是何地?
“你終于醒啦?”
吱呀一聲,房門推開,一個面相平凡的少年就端著藥碗走了進來,似乎長松口氣:“那日俺采藥看到你傷成那樣,委實嚇?biāo)懒耍液美咸毂S印?/p>
他將韓壽扶起,似乎想喂他喝藥。
韓壽勉強坐起身,看著身上絲毫未動的衣物,特別是右腳的靴子,這才長松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