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呢?”
“骨海!”
“氣元!”
……
韓壽隨口解釋,心里卻在暗自冷笑。
若真是按照他解讀的來習練,不用多久,這個山野小子就要自己走火入魔而死了。
‘這人……果然心如毒蝎!’
殊不知方元心里,也在暗自齒冷:‘反倒是林本初林員外給的,沒有什么問題。’
這個道理很簡單,他自己可是識字并且通曉醫術的,若是林員外給的秘笈有問題,以韓壽的見識,大可照本宣科地解讀出來。
但現在,他故意曲解,反倒是顯得另外一位比較無辜了。
“哦,韓大哥,這個字怎么讀?”
想到這里,方元的眼眸里就閃過一絲冷色。
“這個啊,念命門,為身上一處要害!”
韓壽隨口編了一句,突然間面色一變:“你怎么知道我姓韓?”
“不止呢,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解讀的!”
方元跳開數步,臉上露出冷笑,悍然攤牌。
韓壽臉上一紅,知道自己心急之下,隨口解釋,沒有細細推敲,頓時跟前面沖突,露出了馬腳。
但下一剎那,他臉色就變化了:“小子,你裝傻詐我?”
“韓壽,你這個師門敗類,我們彼此彼此罷了!”
方元三兩步跳出門外,隔得遠遠地叫喊。
“該死,好滑溜的小子!”
韓壽恢復極快,此時手上已經扣了一枚銅紐扣,只等對方靠近,憑著幾門刺激氣血,壓抑傷勢的自殘之法,也要射殺了那小子,卻想不到對方如此滑溜,頃刻間就跑了沒影。
“等一等,剛才是韓某不對,小兄弟你若肯救治在下,在下愿意將師門真正的神功妙法傳授給你!”
現在敵暗我明,縱然不放火燒屋,只是每天不送飯,韓壽都要倒霉,只能服軟道。
“罷了,幾本粗淺武功都敢如此,我又怎么敢學你的‘神功妙法’?”
方元的聲音中帶著戲謔:“韓兄實力驚人,還是請乖乖去死好了。”
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論智謀心計,乃至武功,自己都根本不是韓壽的對手。
并且對方傷勢看起來很嚴重,但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恢復過來,或者強行鎮壓下去,因此還是不受誘惑,直接送對方去死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