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君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錯師承了,莫非是他理解的規(guī)則有問題,其實他的牌也是可以打得出去的?
于是他將椅子往裴京郁身邊挪了挪,就近坐在他身后好觀察他的牌。
裴京郁回頭見著他回來了,笑說:“來學(xué)習(xí)的?”
“……”謝昭君說,“來看你怎么輸?!?/p>
裴京郁抬了抬手里為數(shù)不多的牌:“很遺憾,可能看不到,不過如果你是想借鑒一下經(jīng)驗,那還是有不少學(xué)習(xí)價值的?!?/p>
“你能不能先贏了再說?”謝昭君蹙了蹙眉,看著他手里剩的一個2,兩個3,一個4和一個7,這種零星的散牌不被堵死就不錯了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他就差點咬著舌頭,就見裴京郁手一拋先把最大的2給扔出去了,問了圈有沒有人要,當然沒人要。
繼而,他面不紅心不跳地把手里剩的四張爛牌往桌面上一拋,扔的很瀟灑,牌散在牌堆里融成一塊,一時間也分不清他扔的具體是哪幾張。
謝昭君正疑惑這幾張牌也可以一起出么,心里想是不是他漏記了規(guī)則,就聽到某個狗東西非常淡定地開口,語氣之平靜像在談?wù)摻裉斐允裁矗骸叭齻€三帶一個七。”
即便謝昭君剛上手,也能意識到這種下流的行為,就是君宇航罵了一萬遍的出老千。
君宇航當時對著孟瑤好一陣輸出,他說:“只有不要臉皮的人才能對著群眾真誠的目光,做出這么齷齪并且沒有底線的事!今天你選擇弄虛作假欺騙了你的同學(xué),明天你就能愧對黨和人民,你該為自己下三濫的行為而感到內(nèi)疚!”
謝昭君的額心跳了跳,再一次被裴京郁刷新了眼界,某人好像沒感受到這份沉重的目光,施施然轉(zhuǎn)頭望過來:“記得你答應(yīng)的事?!?/p>
還真敢說。
謝昭君整理了一番措辭,打算從君宇航的話里挑出幾個重點來轉(zhuǎn)送給裴京郁,還沒開口,就聽見裴京郁一直放在沙發(fā)上不碰的手機響了。
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好像是個英文備注。
“接個電話。”裴京郁跟他交代了一聲,拿著手機起身去了隔壁廚房。
他人一走,座上另外兩個面如死灰的人就坐直了身子,互相對視了一眼,眼神里翻滾著義憤填膺的怒火。
陳姨:“你怎么回事?剛剛那張牌怎么不要?”
杜叔:“你怪我干嘛?我也要不起啊,我還等著你要呢?!?/p>
陳姨:“我手上牌這么好,給個機會我們就贏了,你把牌拆了去壓他不行么!”
杜叔:“拉倒吧,我跟小以打牌就沒贏過,不知道他手氣怎么那么好,每一次都能贏?!?/p>
陳姨氣急,當即要找個人評判公道,怒目一轉(zhuǎn),逼視在場第三人:“小君,你說,你說是誰的問題!”
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