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半瞇上眼,刺眼的白光照得他眼睛疼,他伸手捂住了眼睛,語氣不明:“滾出去。”
談不上斥責,但語氣實在不和善,女傭僅僅猶豫一瞬,就道:“我去門外。”
及至門重新合上,屋內才重新回到寂靜。
謝自祈饒有興致得觀察天花板,是白色的。
這間房間他不常來,并非擁有不好的回憶,而是他不喜歡消毒水味。
難聞,還有些令人作嘔。
比不上正規醫院的濃烈,這小地方的氣息淡,也刻意避免了消毒水氣味的散發,還是令謝自祈無法忍受。
墻壁上涂著藍色的油漆,淡得叫人看不清,已經有些年頭。
直到醫生從里面走出來,謝自祈才收思緒,歪著頭,向他投去目光:“怎么樣?”
謝家養著不少家庭醫生,其中一個陪著謝自祈許多年,從出生就聘請來,與他極為熟悉。
這位醫生姓劉,暫且稱他劉醫生。
謝自祈待他脾氣要好些,不會無緣無故發火,然而也僅限于此,更多的親昵也沒有,遇見了,也只是比陌生人要親密些的熟人。
裴京郁還是把那個麻袋塞回了謝昭君手里。
他扶額苦笑:“如果你要放家里,就放自己房間的床頭柜里面吧,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。”
謝昭君愣愣地拿著麻袋,竟然有些呆萌的意味。
半晌,他想通了。
“好。”
放自己房間里,那也是放家里了。
走一步也是步。
爭取某天放裴京郁房間里去,順便把自己也放進房間里去。
謝昭君:嘻嘻。
這個夢不對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