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君不是,他的困惑仿若僅僅維持一會,就煙消云散。
謝自祈坐在床上,將年幼時最愛的一顆珍珠送給他把玩。
在古代,這玩意叫做夜明珠。
即便在夜里也能發光,昭昭若輝月,總之,是個極罕見的東西。
謝昭君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,他看不清月色,自然也不怎么能看清這禮物的珍貴。
何況,謝自祈丟給他的時候也未體現出它的珍貴價值。
圓珠子搓在掌心,來回捏著玩。
謝自祈翻閱書本的動作停頓了許久,從打開這本書,到夜色彌漫,深夜起了寒氣,他渾不在意。
極少數時候,謝自祈會觀察別人。
謝昭君算是個特殊例子,因他本身存在就很特殊。
雙方互不打擾原則出現了一絲裂縫,不怎么能叫人分辨其中意義。
夜明珠落入這孤兒手中,也未經受多少蹉跎,多數時候,他會貼著臉,感受它的溫度。
可惜是死物,沒有情感,也沒有溫度。
謝自祈心想,這小孩大概有什么病。
自然不是身體上,大概是心理上的。
這病恰到好處,投其所好,潤澤著謝自祈不怎么能見人的卑劣。
盡管他并不認為這份偏執實屬卑劣。
女傭依照慣例,十二點敲開了房門。
她的聲音低低,含著xiong,垂頭說話:“少爺,時間到了。”
公主十二點就要恢復原狀,變成平凡可憐的灰姑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