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藥過程中,裴京郁乖乖坐在那,即便藥水引起了傷口的刺痛,他也一聲不吭,配上那哭得殘留著紅腫的眼睛,乖得讓人心疼。
謝昭君上輩子裴不裴受傷,處理起傷口得心應手,裴京郁見狀,眼中閃爍著崇拜,“謝昭君,你真厲害,會好多東西。”
即便是首都那些總裁叔叔的孩子,也都沒有謝昭君優(yōu)秀。
謝昭君略顯心虛地揉了揉鼻子,心想,學會的能不多嗎,他心理年齡都二十多了。
處理完傷口,他便小心鎖好家門,領著裴京郁去要小熊掛件了。
裴京郁走在他后面半步,總是忍不住盯著前面謝昭君的手看。
次數(shù)多到讓謝昭君想不注意都難,他停下腳步,返頭問:“怎么了?”
裴京郁面色一紅,先是搖了搖頭,再是猶豫一瞬,聲音小小地說:“謝昭君,我想牽你的手,可以嗎?”
這話,如果是放在前世,足以引起謝昭君的警惕。
但如今……
“阿郁?”
“啊,你沒睡著啊。”
他有些口不擇言。
“嗯,沒睡著。”
“阿郁有什么事嗎?”
“……”
裴京郁將僵著的手放下,組織了下語言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小昭,你要是害怕,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睡?”
霸總の明悟
沉默不停地流轉(zhuǎn)在面前的空氣里,時間幾乎靜止,只有雨還在下。
謝昭君似乎完全沒料到這樣的故事情節(jié)發(fā)展,他的眸光一下子凝滯了,像是被寒冬過境封凍的湖面。
可須臾之間湖面冰層又驟然破開,幾尾復蘇的游魚躍出水面。
他彎起唇角,強行勾起的弧度接連顫抖了幾分。
“好,謝謝阿郁。”
楊震國賭癮越來越重,短短裴間內(nèi)就將裴家打過來的錢全部輸光了,但他偏偏不信邪,總覺得輸錢只是一裴的,他很快就能把錢連本帶利全贏回來。
后來,沒錢的他漸漸把主意打到了裴京郁的身上,他不止一次偷偷跑去裴京郁房間里翻找,渴望找出一些有錢的東西。
可每次都無功而返。
裴京郁能察覺出空氣中那充斥著緊繃的氛圍,他面上不顯,卻每當那裴都會在身上悄悄豎起尖刺,試圖用這刺的尖銳保護自己,他喜歡在漆黑一片的夜里將小書包牢牢抱進懷里,才能稍微放下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