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成了只會運行一道程序的機器,他抽噎著抓起一把把的白雪置于傷口上,更多的雪被染成了紅色。
面前忽然灑落道陰影。
謝昭君從夢中醒來。
不是寒冷的雪天,而是溫暖的房間。
身體傳來饜足之感,眼側一陣shi潤,謝昭君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哭了。
他想著伸出手擦一下眼淚,卻不小心把懷里的人弄醒了。
可惡啊。
自己竟然是零,裴京郁醒來后
霸總の未雨綢繆
裴京郁微微低著頭,靜靜地凝眸看了懷里的人許久。
他似乎見過這個樣子的謝昭君。
但這是他第一次跟謝昭君一起睡,不可能憑空存在這樣一段記憶。
裴京郁搭在謝昭君腰上的手緊了緊,眉頭輕皺。
以他的經(jīng)驗來看,一般在現(xiàn)實中覺得既視感很強的畫面,都是因為在夢里見到過。
該不會是他夢到過謝昭君睡在他懷里的樣子?
裴京郁瞳孔微震,被這個猜想嚇了一跳。
他摟在謝昭君腰上的手遲疑地想要收回,剛有動作,懷里的人就不舒服地動了動,眉毛皺起。
想要收回的手立刻定住了。
裴京郁也不知道謝昭君到底算是睡眠淺還是沉,平時早上要喊幾次才能叫醒他,現(xiàn)在卻稍微動彈一下都會驚擾到他。
試探幾次后,裴京郁不敢再亂動,身體僵直地繼續(xù)躺在床上。
昨晚睡在謝昭君床上是事出有因,又是在一片黑暗中,還沒有那么別扭,此刻在光天化日之下,裴京郁怎么躺怎么不自然。
他的眼神在謝昭君的床上亂飄,把床上的裝飾布置都看了個遍,心想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謝昭君的床。
如果不是昨晚情況特殊,謝昭君這樣對所有人都不冷不熱的人,應該永遠也不可能讓自己上他的床。
裴京郁飄散的思緒突然止住,發(fā)覺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