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園經歷之外,謝昭君的幾次投資非常成功,大概是業內人士向往的人生軌跡。
如今升職到高位,裴京郁計算他的年齡,堪堪比自己大了兩歲,今年剛滿二十八。
投行是很現實的廝殺場,謝昭君可以平步青云,絕對沒少熬夜加班。
裴京郁思索片刻,忽地豁然開朗。
怪不得是性冷淡。
他憐憫地想著,怎么年紀輕輕就被工作壓榨過度,下班后什么也擠不出來。
只是蒲音到時候會做招待,縱使謝昭君有心無力,這邊肯定要主動走個過場,喊一些紅男綠女炒氛圍。
裴京郁處處考慮周到,提醒周柯記得早些打點,最好摸清對面是什么嗜好。
“我倒是有這個心思,可謝昭君捂得很嚴實,沒人了解他喜歡什么口味?!敝芸潞鼙?。
裴京郁撐住下巴:“如果沒有標準答案,找這陣子流行的比較穩妥吧?”
“最近流行什么類型?是清純還是熱辣?需不需要捏個夾子音?”周柯請教。
被問得噎住,裴京郁巧妙地反問:“我沒有包養小白臉的愛好,怎么可能會知道?”
話題進入了僵局,周柯這幾天忙得團團轉,吩咐裴京郁去探世面。
“摸索一下謝昭君經常去哪兒,然后你蹲點觀察,那些人都帶什么樣的玩伴?!敝芸虏贾萌蝿?。
裴京郁陷入茫然,投行狗往常去哪里瀟灑?
總不可能白天累得要死,晚上到擊劍館鍛煉身體吧?下班時間還端架子裝逼?
他從而往解放天性的方向想,查起熱門的娛樂會所。
待到差不多晚上九點,會所應該開門了,裴京郁披上風衣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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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昭君從擊劍館的更衣室出來,接到一通電話,公司合伙人在會所喝醉了酒。
“喝掉三瓶黑桃a,趴桌上沒再動,大家不好拉他起來,他一個人在那兒碎碎念……”對面說著,忽地吸了口氣。
聽聲音怕是想笑又不敢笑,過了兩三秒,對面硬生生憋住情緒,繼續描昭客觀事實。
“他講的好像是a股已經完蛋了,這年頭指望從股市賺到錢,還不如站街賣屁股?!?/p>
這會兒謝昭君剛沖完澡,發梢沒有完全吹干,不像白天時西裝革履,穿了一身簡單又清爽的t恤。
他瞳仁顏色漆黑,渾身有種銳利的英俊和氣場。
“有沒有鬧事?”他言簡意賅地問。
那邊客氣地說沒有,報完具體的地址,謝昭君開上邁凱倫,去撈那沒出息的東西。
到的時候正好九點鐘,合伙人還在撒癔癥,淚眼朦朧地看到謝昭君來了,拉著他抽噎上證指數。
謝昭君躲閃開他的手,提醒他以后多照照鏡子。
“確實要多看看,以后就靠它吃飯了。”合伙人摸了摸胡子拉碴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