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君道:“你明天不是要上課?”
聶銘森用問題擊敗問題:“你在做哪門子工作,為什么出門連衣服都變色了?”
謝昭君面不改色地撒謊:“我辦公室有休息室,里面裝了衣柜,我出汗了就想換一件。”
聶銘森沒話講,他哥嘴巴太嚴實,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開。
之后,謝昭君說起裴老師會來課外輔導,確保聶銘森不會在這期間出差錯。
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,這幾天別折騰幺蛾子,不管是作業還是上課都要保質保量,安安分分等父母來接回家。
聶銘森本以為自己來這兒屬于度假,沒想到比家里管得更嚴格。
他尖叫:“你對周圍的掌控欲不能這么強,自由民主這四個字你沒學過?怪不得你現在都沒有討到老婆!”
謝昭君沒有被戳傷:“抱歉,我的時間不太允許我考慮這種無聊的事,明天我也還要上班,現在請你自由地選一間臥室躺床上。”
聶銘森:“……”
草,這個光棍防御力那么強?!
謝昭君回到主臥,手機發來微信消息,是裴京郁詢問他有沒有到家。
謝昭君還沒打字答復,裴京郁補了一句:[你弟會不會發現啊?]
看到這行字,謝昭君覺得滑稽:[發現什么?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。]
裴京郁支支吾吾地不講話了,謝昭君得寸進尺:[還是說這是touqing值得我心虛?]
裴京郁又是一陣沉默,然后妄圖捂嘴:[你不要亂講話。]
兩人沒有閑聊,裴京郁獨自煩惱,為他的立場不夠堅定,沒有拒絕對方的誘惑。
下次可不能這樣了,裴京郁心想,嫌自己沒有出息。
以往因為家庭環境古板,他沒有細想過自己的性取向,后來鼓起勇氣坦白,得到了很負面的回應。
這一度令裴京郁生氣,由此離開長輩庇護,只身回國工作。
幾年來過得很辛苦,他沒有琢磨過感情上的事,陰差陽錯與alfred荒唐了一夜,裴京郁才直面自己對男人真的有欲望。
今天又糾纏了一回,成年人理當有生理需求,但這樣不清不楚總有隱患……
胡思亂想著,他轉頭睡得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