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丟人。
簡直窒息。
他覺得他一定是被裴京郁遞的那瓶冰可樂投毒了,以至于今天晚上腦子這么不清醒,生出了一些離譜到家的念頭。
謝昭君咬了咬舌頭,嘴角抿得死死的,臉色像陰晴不定的天,一下子又臭起來了。
他就那么覷著裴京郁,威脅似的,仿佛是逼迫說“忘掉,現在就忘掉”。
偏偏有人裝瞎,謝昭君盯著他,他就那么施施然看回去,甚至還不緊不慢地往后靠了靠,抵著書桌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,正面和謝昭君面面相覷,比賽大眼瞪小眼。
……
牛。
謝昭君率先認輸,半天憋出來一句破罐子破摔的話:“我就喜歡照鏡子,關你屁事。”
“行,好習慣,堅持。”裴京郁被逗笑了,要死不死地夸了幾句。
“……”
謝昭君當即抬了手,冷眼對著他要下驅逐令,食指還沒伸出來呢,四根手指頭就被人給捏住了。
“別急著趕人。”裴京郁預判超群,捏著曲著的手指頭給人推回去,變成了個拳頭,“你在準備英語競賽?”
謝昭君不習慣和人接觸,特別是被人毫不見外地用手包著他的手,再加上裴京郁的手涼絲絲的,像貼了塊冰上來,讓他的感受更加強烈了,當即觸電一般掙了出來。
“你看不出來?”謝昭君沒好氣地說。
“準備得順利么?”裴京郁笑問。
順利個屁。
謝昭君臭著臉在心里想。
天殺的玩意兒,要背的東西怎么那么多,一句話怎么那么長,就那么一小段話怎么好幾個語境輪流變換。
這些都還好,至少下點功夫,勉強還可以克服。
但是他媽的說話習慣怎么可以隨便克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