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這么想。
這個異想天開的孩子。
女傭在鄙夷中揚起了眉毛,聲音低沉著警告,“趁早收起這點期待,不要再癡心妄想。”
“如果真的喜歡你,為什么不親自去接你?”
小君點了點頭,不再說話。
他既未講出不喜歡為什么還要領養自己這樣的蠢話,也未露出女傭想象中的落魄和可憐。
由于小孩頭發過長遮掩住眼睛,女傭只能瞥見他垂下的唇角。
沒有弧度,約莫還是在意的。
只是既沒鬧,也沒哭,是個極其內向的性子。
最后,女傭實在覺得無趣,單方面解決了這場對話。
她扭身一轉,頭也不回,“跟我來。”
小君的臥室在二樓。
走上那條長長的通道,地毯鋪滿了前方,目能所及,都是漆黑一片。
樓上不開燈,女傭拿著一只手電筒照亮前方。
電筒的能力有限,照不到太遠的地方,只有幾米的能看清。
走路時女傭不講話,似乎是忌諱什么,步伐也快,小君跟在她身后,幾乎是要跑著才能跟上她的速度。
然而,即便如此匆忙,小君依舊舍下一些閑暇,向后望去——
距離那片光亮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。
相隔甚遠,兩個極端。
小君最后望了一眼那只散著微弱光亮的燈泡,收回了視線。
順著長長的走道一路向前,直到抵達盡頭。
一扇木門出現在眼前,門把手已經有些壞了,要掉不掉掛在那,似乎上了年頭,鐵制門把手發出刺耳的噪音。
女傭用鑰匙將門開開,敷衍道:“就是這。”
便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