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裴京郁,又沉默地移開眼,望向滿是褶皺的衣服。
隨后,謝昭君開口:“這幾天我被聶銘森傳染了,脫了衣服亂丟在床上。”
裴京郁:?
這鍋都能硬甩?
收到的回答感覺有問題,他不禁陷入了沉思,謝昭君抓著這個間隙繼續解釋。
“你以為是什么呢?”謝昭君輕描淡寫,“你說來聽聽,覺得我能做什么?”
被接連追問,裴京郁想罵他厚顏無恥,又怕自作多情真的冤枉了人家,抿緊嘴角不肯講話。
難道是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了嗎?對方的心思沒有那么齷齪,壓根聯系不到那檔子事?
看謝昭君目光平靜深邃,裴京郁有些動搖了。
但下一秒,謝昭君原形畢露,惡劣地自問自答。
“噢,你以為我用你的衣服解決安撫依賴?”他壓低聲音,“還是覺得我做得更臟?”
分明自己在興師問罪,卻被步步緊逼,裴京郁要不是強撐鎮定,幾乎就要縮成一團。
他發脾氣:“誰知道你有沒有底線?。课也还?,反正證據已經在我手上了!”
謝昭君沒承認:“這算哪門子證據,上面有痕跡說我拿著做什么了嗎?”
裴京郁不甘示弱,開始放狠話:“你最好別被我抓到把柄?!?/p>
說是這么說,他臉頰發熱,沒有仔細打量那塊布料,擔心上面真有什么可疑的shi痕。
“你隨便看,沒洗過就是原始現場?!敝x昭君淡淡回應。
裴京郁不輕易放過他,耍賴:“你家我又沒有安監控,你偷偷洗過我也看不到?!?/p>
謝昭君提供思路:“上面全是你的香水味道,真洗過的話早沒了,不信你可以檢查。”
裴京郁沒聽他的話,態度極其不配合。
“這是從你被窩里拿出來的東西,捂了多久我可不敢想,讓我怎么聞?”
睡都睡過一次了,兩人甚至從同個被窩出來過,這時候搞得和路過的正義市民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