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京郁向來伶牙俐齒,不可能一被調侃就啞巴,當即拒絕承認。
“胡說八道,不準喊了啊我警告你,有勞你叫我fannar先生。”他用英文代稱來拉遠關系。
另外一邊,謝昭君聽到他的請求,覺得特別可笑。
他說:“fannar先生,你現在挺會用敬語,不像昨天在我面前罵人。”
裴京郁回憶片刻,眼前的男人確實沒有撒謊。
不就是嘴了幾句甲方大佬嗎?
這點事干嘛記得那么清楚,怎么不說大半夜的他還貪得無厭,把自己抱到了窗邊?
打住,再想下去記憶又要浮起來了。
裴京郁閉了閉眼,任性地說:“那又怎么樣,你找姓謝的揭發我呀。”
這么抬杠完,裴京郁忽地感覺到哪里不對,現在自己走得并不吃力。
他再仔細一瞧,對方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,似乎是特意配合自己。
裴京郁從而愣了愣,別開頭繼續嘟囔。
“其實我沒過謝總,你想告狀很難的,他辦公室都在大樓最高那幾層,要找他的話提前半個月預約。”
謝昭君詢問:“你想見他?”
“不想。”裴京郁完全沒糾結。
他眨眨眼: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我們有公司合作而已,我不一定能接觸到他……并且據我所知他很不好招惹。”
謝昭君瞥向他,假裝驚訝:“真的假的?”
“騙你干什么,金融民工都很麻煩,他們競爭環境太激烈,最是利己主義,眼里只有自己,看不見別人。”
裴京郁這么說著,收住話頭:“我不樂意得罪他這種人。”
謝昭君露出受教了的表情,早習慣被人敬而遠之,因而沒有做任何解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