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京郁想不出原因,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也許謝昭君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,跟他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雖然如此,裴京郁內(nèi)心還是有些莫名的煩躁,總是無意識地看向旁邊那張空蕩蕩的書桌,又看一眼手腕上的表。
哪來的這么多事要忙?
幾天過去,裴京郁的腿差不多完全恢復了。
周末下午,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。
他坐在椅子上按著小腿,準備下樓活動活動,如果沒什么問題就去做點運動。
剛按了一會,宿舍門就突然被人推開。
裴京郁隨意瞥了一眼,怔了怔,又抬頭望過去。
走進來的竟然是謝昭君。
這幾天還是裴京郁第一次看到他這么早回到宿舍,一時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然而謝昭君只是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,就徑直走進了洗手間。
裴京郁盯著洗手間的門看了會,又低下頭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洗手間里傳出一陣水聲,水龍頭關(guān)上后,里面的人還是沒出來。
忽然,裴京郁聽到謝昭君清越的嗓音響起,帶著一絲讓人心癢的笑意:“想我了嗎?”
裴京郁的后背一僵,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。
他不是沒發(fā)覺自己關(guān)注謝昭君的頻率有些高,但作為謝昭君的舍友和朋友,這應(yīng)該只是正常的關(guān)心而已。
于是裴京郁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回答:“沒有。”
洗手間里,謝昭君拖著長音“哦”了一聲,滿是調(diào)笑的意味:“那我這幾天多陪陪你。”
裴京郁又是一怔,耳尖莫名有些燒起來,薄唇微動,卻沒有說出拒絕的話。
雖然不知道謝昭君為什么這樣說,但作為學生,待在宿舍肯定要比整天往外面跑好些。
他像是說服自己一樣點了點頭,低低地嗯了一聲。
謝昭君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應(yīng)答,停頓片刻后,冷不丁問道:“你是不是暗戀我?”
裴京郁腦子里轟的一聲,來不及細思這個問題,理智已經(jīng)被燒了個干凈。
洗手間里,謝昭君用毛巾擦了擦手,換了一邊耳朵聽電話,推開門走出去。
電話那邊的朋友還在嘰嘰喳喳說話,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應(yīng)了一聲,抬眼卻看到高大的男生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,耳尖還泛著可疑的紅。
謝昭君疑惑地多看了裴京郁一眼。
這是在犯什么病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