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君較之剛來時已經(jīng)胖了許多,身上也有些重量,肉全長在身上,謝自祈有段時間沒有拎得動他。
謝自祈摸到他的手,貼著掌心,又側(cè)目看他抿著的唇角,不像是緊張,也沒有不舍,靜靜呆在那,像是一只沒什么主見的貓。
他牽起這只小貓的爪子,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么意思,莫名其妙開口:“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?”
謝昭君抬起頭,朝著聲音來源望去,看不見臉,也不怎么能摸清想法。
謝自祈望著他,深深的。
這小貓不善言辭,也不怎么能窺探人心。
就是這樣一只自我獨行的小貓,再次垂下腦袋,如同那個深夜,初次訂立的主仆契約,臉頰蹭了蹭少年的手掌。
分別不言一語,順從充作忠誠。
一只忠誠的家養(yǎng)貓。
汽車尾氣卷起一溜濃煙。
謝昭君回頭,女傭牽著他的手。
及至走到臺階,聽見一聲嗤笑,突兀響起。
好像謝昭君真的活過來擁有自我意識了似的,裴京郁開始懷疑自己,已經(jīng)這么想謝昭君活過來了嗎?
伸手揉了揉謝昭君的頭發(fā),于是對方有些喜悅地抬起頭來,那雙盈著星光的眼睛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,仿佛在看著整個世界。
“阿郁,你答應(yīng)我了嗎?”
“我……”被這樣看著,裴京郁難免有些不自在,可對方大有自己不同意就不松手的架勢,那雙眼睛里的水光愈發(fā)泛濫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
謝昭君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珍重的承諾,高興地在裴京郁脖頸間蹭了蹭,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。
“真好。”他有些神經(jīng)質(zhì)地喃喃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