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安靜下來沒多久,又被陸學河一嗓子打破寂靜。
“小君,你又上表白墻了!”他把手機舉高,仔細端詳著手機上的照片,嘖嘖感嘆,“你怎么去食堂吃個飯都穿這么好看,不知道這對新生有多大殺傷力嗎?”
趙平沙回頭插嘴道:“他就算套個麻袋去食堂也是一樣的效果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陸學河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,又嚷嚷道,“這回發表白墻的人是個學弟,小君,你要不要回復一下?”
沒等謝昭君開口,陸學河先堵死了他的后路:“別又說你對那什么前男友念念不忘啊,我上次都看到你刷帥哥視頻了。”
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的裴京郁一愣,將那句信息量很大的話捋了一遍。
前男友?
謝昭君喜歡男的?
裴京郁動作停滯幾秒,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,許久后才又繼續手上的動作,慢吞吞地擦著桌面。
這跟他有什么關系。
謝昭君不知道在做什么,過了幾秒才回應陸學河的話,語氣淡淡:“知道了,等會看。”
陸學河本來只是開個玩笑,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反駁,愣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去看謝昭君的臉色:“那你前男友……?”
謝昭君拆開面前的栗子蛋糕,面無表情地將叉子用力chajin去,平靜道:
“他死了。”
謝昭君深吸一口氣,平復了下心頭因為這句話而掀起的上下起伏的澎湃浪潮,連手指都有點顫抖。
心頭那些不甘和懊悔此刻倒是像灰塵般被大風吹得蕩然無存,從心底漫上的是絲絲縷縷的甜意,像是小時候吃過的飴糖,令人懷念又依戀。
他打開房間的窗,微風吹拂進來。
今天是美好的一天。
翌日,眾人回到a市時已然是下午,一回學校便被拉回了主任辦公室接受表彰,他笑得合不攏嘴,直直夸贊年少有為,就差點把幾人的大頭證件照照片裱起來放在校門口“示眾”三天,被連連擺手拒絕。
秦林從辦公室里最后一個走出,再次死死盯著謝昭君遠去的背影,輸給這樣一個人的不甘讓他咬了咬牙,給謝時堯發去一條信息。
“時堯,我懷疑你家里那些事都是他搞的鬼。”
對方發來兩個字,秦林關閉手機,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消失在盡頭。
霸總の后手
聽完了主任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,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,其他學生早就放學了,校園里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,謝昭君出校門后先去了寄養沒有的寵物店把它帶走,接著帶著行李和貓回了謝宅。
沒有顯然是太久沒見到他,很想念謝昭君,一直在他腳邊走來走去,不停抓著褲子,謝昭君陪著貓玩了一會后便打開了手機上的房屋租賃軟件翻看起來。
他想搬出謝宅。
早就想這么做了,只是突如其來的競賽打亂了他的日程安排才推遲到了現在。
一張紙條從空中飛到了謝昭君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