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那些荒唐的烏龍,裴京郁哪怕之后撞見,也不會主動去靠近。
天知道這人皮囊光鮮,里面竟是一灘黑水,裴京郁甚至沒來得及認識對方的姓名,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“你那時候是在不舒服?”謝昭君沒被他忽悠,“那你的癖好有點特殊,一邊嫌痛一邊夾緊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他被裴京郁忍無可忍地捂住了嘴,以兩人糾纏的架勢來講,下一秒怕不是拖去工地灌進混凝土。
“這位先生,那晚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,畢竟只是一場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緣?!?/p>
裴京郁這么全盤否認著,用天真的語氣來挑釁。
他說:“可你能說得那么清楚,這幾天是在偷偷回味嗎?”
謝昭君輕笑了聲,待到裴京郁松開手,漫不經心地做出解釋。
“你放心,我并不會這么做?!彼?。
他再提醒:“不過你好像心里忘干凈了,身體還記得很清楚,為什么你顫得那么厲害?”
謝昭君沒有觸碰他一絲一毫,裴京郁卻繃緊脊背,肩胛骨細細地發著抖。
這點反應當場被戳破,裴京郁流利地對外甩鍋。
他胡編:“我看到下屬差點現場忘詞犯錯,轉過頭在替人家捏把汗?!?/p>
謝昭君不再與他多說,嘴硬到這個程度,簡直就是蚌殼,想撬開還要被兇巴巴地咬一口。
“你要去松晟面試?”他轉移話題,講起自己在來電里聽到的內容。
“這里不方便打車,需不需要送你一程?”
裴京郁回復了秘書說明天下午見,雙方不是今晚就碰頭。
他偏偏不和謝昭君好好講話:“怕你不認識路,算了吧,我再去探探對面的底細?!?/p>
謝昭君扯起嘴角,也學著夾槍帶棒。
“你是去做臥底還是去當翻譯?把人家打聽得那么清楚,感覺松晟這公司哪天要換成你做主。”
裴京郁跟著兩位同事入場的時候,脖子上統一掛著工作牌,上面寫了公司和崗位,從這上面就不難看出是翻譯。
他朝謝昭君晃了下手指,分享心得:“做我們這一行,你知道什么最重要么?”
扎實的語言基本功?廣泛的知識儲備量?亦或是隨機應變能力?
放在實務方面來說,這些其實都不算頭一等的關鍵因素。
裴京郁大大方方地說:“討客戶滿意最要緊,人家如果偏好文靜,自己就絕不碎嘴。”
謝昭君道:“噢,你想打聽他們喜歡什么?!?/p>
裴京郁說:“我現在只知道他們的老大不喜歡什么。”
謝昭君略微挑起眉梢:“比如?”
裴京郁散播蕭徽的謠言,理所當然地回答:“女人和男人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