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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夢 幸福（第2頁）

齊老師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旁邊。

方草坐xia后，齊老師仍然沒有松開她的手。

他的手心chu了汗，有dian粘。方草動了動手指，沒能掙脫。

“小草長得真漂亮，剛才在車站外面我一yan就看到你了。”

方草覺得半邊臉re騰騰的，她低著tou沒有說話。

齊老師笑著摸了摸她的手背：“別緊張。很快就到家了，等到了先休息xia，然后我?guī)鉩hu去吃好的。餓不餓？”

“不餓。”方草忙搖tou。

“那跟老師說說家里的qg況吧。naai什么時候走的？”

“今年過年前。”

“唉。”齊老師捋了把方草的tou發(fā)：“那你跟著naai生活之前呢？你爸爸這幾年一直沒回家？naai去世也沒有回？”

方草搖tou：“沒有，好幾年沒有消息了。naai說他那時候搞傳銷騙了姑姑家不少錢，就算沒坐牢，沒錢還也不敢回來。”

“哦。那你媽媽呢？當(dāng)時是怎么chu的事？我聽說之前你還有個妹妹……”

“嗯。妹妹剛生chu來，我爸和naai就想把她丟了，我媽不同意，那段時間他們一直吵架，有時候還會打起來……”

聽到方草說妹妹生病后被放在床上活活等死，齊老師冷笑了一聲：“太愚昧了！真沒想到，這個年代了中國還有地方愚昧到這種程度。真是越偏遠(yuǎn)越窮的地方越j(luò)ian持重男輕女的老觀念。”

方草怯生生地看了他一yan。

他拍拍方草：“沒事，老師一xia沒控制住qg緒。你接著說，后來怎么樣了？”

“妹妹死了后，我媽就變得特別不ai說話，我爸再罵人的時候她也不跟他吵了，就像是沒聽到一樣。后來我媽又懷了兩次小孩，可查chu來都不是弟弟，就都liu掉了。再懷孕的時候，我爸帶著我媽去zuo檢查，我媽在半路跑了。我爸找村里人一起幫忙找，一直找到晚上也沒找到。第二天，村支書派人來我家傳話，說有人在河邊……他們說……”方草shenti縮了縮，聲音輕輕發(fā)顫：“他們說我媽自己tiaoj河里去了。”

齊老師長長嘆了kou氣：“真是悲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