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張紙疊在一起,對折兩次,橫過來,剪刀從底端側邊向上剪chu兩個半圓,展開,再一張張分開,就是可以拿去燒的紙錢了。
屋zi里沒有電風扇,門kou很久才會chuij一陣re乎乎的風。蒼蠅繞著人亂飛,停在了女孩被汗黏shi的胳膊上,女孩不耐煩地抖了抖胳膊,蒼蠅嗡的一聲飛走了。
剪刀很久沒磨,刀刃有dian鈍。剪chu的半圓逐漸歪歪扭扭,不成樣zi。
女孩幾次放xia剪刀,rou了rou無名指nei側被壓chu的紅印,然后甩甩手,繼續剪。
但還是磨chu了shui泡。
她找了n針,把shui泡挑破。淡黃的組織yeliu了chu來,隆起的那一小塊圓形pi膚塌了xia去,火辣辣的疼。
她從剩xia沒多少的黃表紙里拿起一張,多折了幾dao,左手拿剪刀,慢慢把紙剪成了小片。然后她又拿起一張紙,卷成圓筒狀,一tou用手指折j去一個角,nie幾張剛才剪的紙屑――它現在不叫紙屑了,叫箔――放j紙筒中,再把另外一tou的角折好。兩邊用虎kou夾住,拇指向xia一壓,便成了一個簡單的元寶。
最后一張紙用完,女孩把紙錢和元寶收攏到包袱中間,包袱的四角兩兩系在一起。她提著包袱,從門kou拿了把鐵鍬,chu了門。
外面沒什么人,路旁的蜀葵亂糟糟地開著,花朵上方的花jg2上掛著一個個的圓球,那是還未盛放的花苞。
午后的太陽仍然很烈,花朵被曬得發蔫,懶洋洋地耷拉著腦袋,深綠se的葉zi被路上的塵土染得灰撲撲的。
走到墳地所在的地tou附近,女孩在gan1涸的壟溝里撿了n樹枝。
田里的玉米已經長得比膝蓋還gao,玉米葉剌著olou的小tui,又疼,又刺yang。
天氣很re,幾乎沒什么風。
她走到離得不遠的幾座墳跟前。
家人的墳都在別人家的地里。雖然分地的時候已經把墳tou占的田地刨了chu去,但田地的主人仍會在每次播種時盡可能地多種。所以燒紙時都要帶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