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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這次不算（第4頁）

方草氣喘吁吁往后退，感覺到齊硯停留在自己臉上的目光，她忙拉住他的手。

“你他媽瘋了吧你！”高個男孩一臉無語：“我真他媽操了，撞上個神經(jīng)病，又遇上個潑婦！一對兒瘋狗！”他扳著手臂又看了下那排牙印：“狗東西下嘴真狠！得狂犬癥了吧你？母瘋狗，臭婊子……”

齊硯抬腳沖上去。

方草忙拉住他胳膊：“別打了，讓他罵去，我們走，我們回去。”

感覺到齊硯手臂發(fā)抖，方草低頭去看。

蒼白的皮膚上一道長長的血痕映入眼簾，她睜大眼睛：“怎么弄的？”

齊硯甩開她的手。

方草著急地又去拉：“他弄的嗎？用什么拉的你？疼不疼啊？”她急得聲音變了調(diào)。

“別他媽誣賴我，我沒動手……”對面的高個男孩看著他倆嗤笑：“我說怎么跟我那么大勁，原來是先被別人拉了口子，活該……”

方草兩步并作一步向他撲了過去：“你還說不是你欺負他？你都把他胳膊弄成什么樣了！”她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把鉛筆刀。

高個男孩被她的神情嚇到，不自覺地向后退：“我操！你他媽想干嘛？想殺人啊你！我他媽沒動他，他胳膊上不是我弄的，我就拍了下他腦袋問他是啞巴還是智障，他就瘋了……”

“就是你，就是你欺負人！大壞蛋！”方草厲聲喊著追了上去。

齊硯伸手拉她，衣角從他手里滑脫。方草攥緊鉛筆刀一邊追一邊喊：“你別跑！壞蛋！”

被齊硯從身后攔了個結(jié)實，方草邁出去的腳也被迫退了回來，她臉孔漲紅，身體還在下意識掙扎：“放開………”

齊硯攥住她的右手，要過了她手里的鉛筆刀。

方草身體前傾，氣喘吁吁停下動作。

“疼嗎？”從藥店買來的創(chuàng)可貼被一張張貼到齊硯胳膊上。

沒指望得到回答，方草抽了下鼻子，自己念叨：“這么長的口子，多疼啊。你下次再遇到那個人就跑得遠遠的，不然就給喬警官打電話，讓警察來抓他。”

“別再自己打架了。”她小心地吹著氣，把創(chuàng)可貼的邊撫平。

“不疼。”齊硯低聲說。

“我不信。”方草又抽了下鼻子：“那個人不也還是小孩嗎，怎么也這么壞啊。”

齊硯駝下背，從下向上看著方草的臉：“不是說再也不哭了？”

“啊？”方草抬頭看他，迅速背過身去偷偷蹭了蹭眼睛，轉(zhuǎn)過身說：“你看，沒有掉眼淚，所以這次不算。”

齊硯嘴角輕輕扯了一下，又迅速垂下去：“好，這次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