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準備落款時,薛娘走入,直接說:
“十日后,準備開苞。”
蘇曉棠一驚,手里的筆險些落下毀了花箋上的詠蓮,落月也是急,但她不能說話。
蘇曉棠沒開口,等著薛娘告訴她原因。
薛娘卻只有一句:“花無百日紅,趁著現(xiàn)在堪折就直須折。”
“……但我家娘子今天才剛滿十六……”落月還是忍不住開口,但她的話沒說完,薛娘已經(jīng)一耳光打過去,只是這耳光被蘇曉棠擋住。
“從詩會里挑吧,不懂詩詞,不得入會!”
“放心,我會辦一場全蘇州最風光的詩會。”薛娘的嘴裂到耳根的笑著離開。
“娘子為什么要答應薛娘?!”
“你以為清倌人或紅倌人是由我決定的嗎?是薛娘給的。……只是……”
蘇曉棠沒再往下說,盯著剛才寫好的詠蓮,……她只是一年前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初夜不是給丈夫,而是給價高者……
一年前的今天,她也是和父親蘇正熙從寺院回來,為難產(chǎn)逝去的母親辦祈福法會。這天是母親的忌日,亦是她剛滿十五歲的生日。
返家后,蘇正熙立刻檢驗蘇曉棠的笛曲。一支《采蓮令》從她唇邊慢慢流出,滿園的風仿佛都慢了半拍,蘇正熙含笑說:“曉棠,這句收得太悶,音再吹高一點。”
“是。”
蘇曉棠調整后,終于獲得父親的認可,他才說起這個月的賞花詩會要帶蘇曉棠去。蘇曉棠不禁有些興奮,因為每月一次的賞花詩會,通常沒有女眷。只有三月、九月,才會讓年滿十五歲的女弟子參加,目的一半是展才、一半是交誼,讓女子得以在文人雅士里擇婿,而男子也可以趁此機會看看是否有才德兼?zhèn)涞募雅肌?/p>
蘇曉棠忍不住想,“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?”
“誰會不會參加啊?”落月一邊幫蘇曉棠搓澡、一邊調皮地問,“娘子有心上人啰!”
“別胡說!”蘇曉棠臉紅的很。
落月卻笑著:“娘子有什么好害羞的,男女相愛,天經(jīng)地義。再說,娘子這里都已經(jīng)長成,就算洞房,也能歡歡美美。”
落月說得沒錯,蘇曉棠雖然剛滿十五,但雙峰已經(jīng)飽滿渾圓,珠粒粉嫩,且膚若凝脂,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硬挺起來。
“好了,別再說那些渾話了,快服侍我更衣,就寢。”
落月笑著攙扶蘇曉棠起身,胴體美麗的線條惹得頑皮的落月忍不住去捏她臀部一把,蘇曉棠一聲驚叫,又笑又罵,要落月別再鬧了。
蘇曉棠躺在床上,有些輾轉難眠,想著落月的話,“娘子有什么好害羞的,男女相愛,天經(jīng)地義。再說,娘子這里都已經(jīng)長成,就算洞房,也能歡歡美美。”
“如果真的和那個人成婚,……他是否……真的會喜歡……”
蘇曉棠心里有個綺麗的夢──自己的初夜,將在洞房時,和那個人歡歡美美……
【本章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