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懦弱的大堂姐居然會打人?這是真的嗎?
不過他更好奇大堂姐怎么會突然來縣城。
“誰知道。”陳氏沒好聲氣地說,“指不定是傅家讓她來縣城買東西。”
他們都知道郁離上個月出嫁了,嫁的還是三年前在青石村落戶的傅家的兒子,聽說那是個病秧子,將藥當飯吃,病懨懨的,說不定哪天就沒了。
大伙兒都沒見過傅家那兒子,只怕丑得沒法見人。
歷來久病之人,沒哪個能好看的。
要不然,為什么這三年來,他都沒露過臉?只怕是知道自己丑陋不堪,不敢出門見人吧。
◎跪下◎
郁琴忍不住問:“娘,那個傅家的兒子,真的長得很丑嗎?”
“那肯定很丑!”郁敬宗一臉篤定,“聽說他從小就生病,生病的人沒哪個不丑的,你瞧鄧婆子家的兒子,他只不過是病了兩年,就丑成那樣……”
他說的鄧婆子家,正是郁老大在縣城租住的房子所在的巷子里的一戶人家。
鄧婆子的兒子前年生了一場大病,這病生生拖垮一個家庭,那鄧婆子的兒子后來在人前露面時,那副病骨支離的模樣,簡直嚇壞人。
很多孩子晚上睡覺時還會做噩夢呢。
郁敬宗說到這里,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神色,“反正大堂姐也丑,他們都一樣丑,丑人配丑人,不是正好嗎?”
有了參照物,郁琴已經能想像傅家那兒子有多丑。
她心里多少有些同情,沒想到郁離居然嫁給一個那么丑的男人,也不知道她對著這么個丑男人,晚上睡覺時會不會嚇得做噩夢。
陳氏聽到兒子女兒的話,表情略有些怪異。
鄧婆子的兒子是得了癆病,自古以來,得這病的就沒哪個是好看的吧?
聽說傅家那兒子是早產的,娘胎里帶著病,需要天天吃藥,這病和癆病不同,不過……反正都是病,應該差不多吧?
“聽說傅家挺有錢的。”郁琴又說了一句。
傅家以前是行商,就算落魄了,家里的錢也是不少,郁離嫁過去,估計不會缺錢花吧?怪不得她能來縣城,去錦華繡莊買東西。
這么一想,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雖然在郁家,他們大房過的日子看起來不錯,但也只是不錯。
和陳家、楊家相比,郁家就是鄉下的泥腿子,不說在縣城租住的房子像個麻雀籠子,連他們一家子都住不下,害得她和娘親、弟弟只能住在村里;還有衣服首飾這些,陳家每個季度都可以買衣服,吃的也不錯,每頓都能有一個葷菜。
他們卻只能每年過年時,才能買新衣服,幾天才能吃一次肉。
當然,和村里的人比起來,其實他們過得確實不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