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即兩人也顧不得懷疑郁離是不是人,趕緊湊過來,大膽地看向她的臉。
這一路上,因為對郁離的敬畏,他們其實并不怎么敢直視她。
也因為如此,兩人根本沒察覺到她的異樣。
等他們看到她臉上的酡紅,因她的臉太白,顯得這酡紅也格外的明顯,紅得實在不正常。
總歸不是生病吧?
要是她生病還能這么拎著他們到處跑,甚至將一個匪寨的匪寇干掉,這也太厲害了吧?當然,喝醉酒的人干掉這么多的匪寇,好像也不正常?
總之,只有喝醉酒的人,才會毫無道理可言。
例如有城門不走,居然拎著他們翻城墻,過著節呢,逼著他們來這邊剿匪什么的……
所以除了喝醉酒外,沒有別的可以解釋。
明白這點,兩人心情都很復雜。
她這算是發酒瘋嗎?別人發酒瘋,最多只是禍害一下身邊的親朋好友,她發酒瘋是直接剿了整個匪寨的賊寇。
真是可怕!
屠老大不知兩人心中所想,見他們往郁離面前湊,蒲扇般的大手將他們往旁撥,不讓他們靠近。
“你們干啥?離她遠點。”
雖然兩人口口聲聲地朝郁離叫“離老大”,屠老大仍是覺得這兩個家伙看著不像好人,現在郁離又喝醉了,擔心她被男人哄騙占便宜,不得不防。
葛衙役和吳瘦子心里正難受著,被他撥開時,也不敢做什么。
這伙人的身份明顯不一般,不說吳瘦子這種閑漢,就是葛衙役這樣的衙役,也不敢在他們面前造次。
他們對郁離喝醉將他們帶來剿匪一事還是有些耿耿于懷。
不過等他們看在地上那群受傷的匪寇,突然又覺得沒什么了。
比起這些被打成重傷的匪寇,他們手腳完好,身體也沒少哪個部件,好像離老大對他們還是挺寬容的。
這一刻,葛衙役兩人心里徒然間對郁離生出了一種感激。
感激她對他們手下留情。
屠老大隔開吳瘦子兩人,轉頭朝不遠處滿臉震驚的青年說:“宣少爺,讓人先將這些匪人綁起來。”
雖然匪寇都受了傷,為保險起見,還是先綁起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