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老太太當時是直接暴怒地將人趕出門的。
這也很好理解,郁家有兩個讀書人,一個連縣試都沒過,一個雖然過了縣試,卻沒過府試,兩人就像當年的郁老大,都沒有考中,仍是白身。
偏偏郁家的女婿傅聞宵考過了,而且成績非常好,是縣試、府試的案首。
這對比太過慘烈,郁老太太等人能高興才有鬼。
也有人說女婿就是半個兒子,傅聞宵作為郁家的女婿,他能考上童生,郁家應該高興才對。
這也是村里人會去問郁家辦不辦酒席的原因。
但郁老爺子夫妻和郁家大房早就和郁離撕破臉,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?
就算傅聞宵是郁家女婿,但終歸只是女婿,又不是他們郁家的血脈,不管他考中什么,都和郁家無關。
“聽說現在阿爺阿奶都不怎么樂意出門。”郁金說到這里,臉上露出嘲諷之色,“還有大伯他們,估計以后都不敢回村里了罷。”
從大伯開始,郁家供著大房讀書,供了幾十年。
從他們爹娘到她們,仿佛活著就是為了供養大房讀書,直到大姐強硬地讓郁家分家時,阿爺阿奶還說將來若是大房出息了,讓他們別去沾。
郁金當時都覺得好笑,大伯讀了這么多年,連童生都考不上,讓他們怎么相信大房將來會有出息?
果不其然,現下兩個堂哥都在縣試、府試失利。
就算他們以后還能考,可和傅聞宵這縣試、府試的案首相比,不管他們考出什么名頭,都黯然失色。
得知傅聞宵是府試的案首時,郁金還特地回村子里一趟,去郁家的正院那里走了一圈,看到阿爺阿奶那難看的臉色,讓她頗為舒心。
可惜大房的人不在村子里,她沒能看到大房的人是什么反應。
不過想必心情肯定不會太好。
郁金說得很開心,“大姐,阿銀和珠兒說,等你回來,她們也要來縣城看看你們,向姐夫道喜。”
要說最開心的,還是郁金姐妹幾個。
傅聞宵是她們的姐夫,他好了,她們大姐才會好,她們只會更開心。
郁離嗯一聲,“等她們來了,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好!”郁金笑著應下。
姐妹倆說了會兒話,郁離便和傅聞宵一起離開,去雙榕巷那邊給郁小姑送東西。
郁小姑看到他們同樣很高興,拉著郁離一個勁兒地說話,并夸了傅聞宵。
她越看傅聞宵越滿意,覺得郁老太太這輩子也算是做對了一件事,當然她的初衷仍是令人厭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