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客船開走,那些水匪的戰(zhàn)斗仍沒有結(jié)束,而且打得越發(fā)的激烈。
管事有些納悶,“這到底是什么回事?難道是水匪內(nèi)斗?”
這三更半夜的,一般人不會閑得無聊跑到河里打架,也只有那些水匪喜歡在夜晚行動。
只是水匪突然打成這樣,還是挺讓他們納悶的。
船夫道:“可能是吧!這不是很好嗎?讓他們斗,別上船才好。”
剛才發(fā)現(xiàn)水匪時,他都嚇出一身冷汗,擔(dān)心水匪摸上船,船上的人都要遭殃。雖然他們的客船配有鏢局的人手,可要是真和那些兇悍的水匪對上,只怕生死難料。
水匪能不上船是最好的。
郁離在窗邊看了會兒,見河里的戰(zhàn)斗一時半會不會結(jié)束,應(yīng)該波及不到客船,便沒再理會。
她拉著他回床睡覺,說道:“咱們睡吧,應(yīng)該沒事。”
傅聞宵笑著應(yīng)一聲。
兩人重新躺到床上,因床太小,彼此靠得很近。
突然,傅聞宵側(cè)過身,伸手將她摟在懷里,臉輕輕地蹭了蹭她,輕聲說道:“阿離,沒想到居然會有水匪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郁離拍拍他,以為他被嚇到,“我剛才看了下,那些水匪應(yīng)該是奔著客船來的,不過他們還沒到,就被另一撥人攔下,那些人好像是特地去攔水匪的。”
她沉思了下,又說道:“攔水匪的那批人看著挺能打的。”
會判斷出哪些是水匪也容易,郁離和宣懷卿一起去剿匪的時候,就和水匪打過交道。
水匪一般喜歡趁著三更半夜時,乘坐小舟悄無聲息地靠近大船,然后潛進船里,殺掉船上的人,搶了船上的貨物。
先前那些水匪就是如此,準備乘坐小舟靠近客船。
只是沒想到,會突然冒出另一撥人,不僅阻止那些水匪,甚至下手極狠,一個個都是見過血的。
這群水匪遇到那撥人,是他們的不幸。
郁離有些疑惑,不知道后面出現(xiàn)的那撥人是誰,他們訓(xùn)練有素,不像是尋常人。
天色微微亮,一名身材高大魁梧、長相粗獷、額頭有一道疤的男子低調(diào)地進入袁府。
袁府的書房里,南郡省的巡撫袁崇山接見這名男子。
見到袁崇山,男子微微低頭行禮,沉聲道:“袁大人,那邊的水匪已經(jīng)解決。”
袁崇山先是松口氣,忙又問道:“世子無礙罷?可有驚擾到他?”
“無礙,那些水匪未上船。”
袁崇山總算徹底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