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少聿道:“聽說三皇子府里請了十幾個太醫過去,可惜太醫都說,他們府里的皇孫殿下的腿斷得徹底,沒有治愈的可能,以后他只能用一條腿來走路。”說到這里,他還幸災樂禍地說,“三皇子覺得他兒子是被人陷害的,讓人去徹查這事,不過現在也沒什么消息……”
看楚少聿笑得那么開心,眾人心里明悟,看來他應該和三皇子不和。
或者說,和斷了腿的皇孫不和。
以他現在的年紀,和那些年長的皇孫差不多,同齡人嘛,總會有所接觸,只怕曾經發生過什么齟齬,倒也能理解。
眾人將這事當作一項談資,聊了會兒,很快就撇到一旁,說起其他的。
直到時間不早,他們終于告辭離開。
離開前,汪舉人說:“傅賢弟,后天有個賞梅會,你要不要去參加?來的都是明年要參加會試的舉人。”
現下這時間,正好各地的舉人都差不多進京,大伙便聯絡起來。
如此自然也是為明年的會試提前揚名。
傅聞宵含笑道:“真不湊巧,后天府里有客人,實在去不了。”
汪舉人一臉遺憾,倒也不勉強。
反正距離會試還有好幾個月,揚名有得是機會,他相信只要傅賢弟愿意,想要揚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
送走客人,郁離好奇地看他,問道:“咱們家有客人?誰啊?”
“沒客人。”傅聞宵淡定地說,“我只是不想去。”
所以找借口搪塞汪舉人罷了。
郁離哦一聲,突然看了看他的臉,說道:“宵哥兒,京城里認識你的人應該挺多的吧?”
他點頭,“是啊,所以我現在不想出門,免得在路上隨隨便便又遇到故人。”
“你不想見他們?”她好奇地問。
“自然。”傅聞宵嘆道,“畢竟我在那些人心里,已經是個死人。”
這話說得實在心酸,郁離不免有些同情,拉住他的手安慰道:“沒關系,你現在不是傅逍,是傅聞宵,只是長得和傅逍像罷了。”
傅聞宵被她一本正經的語氣逗樂,將臉靠在她肩膀上,笑得不行。
正說笑間,便見周氏過來。
周氏的神色有些忐忑,焦急地問:“宵哥兒,咱們來京城有幾天,你的母親那邊可有什么消息?”
自從來到京城,她就一直掛心這事。
傅聞宵臉上的笑容落下,說道:“確實有些消息。”
“是什么?”周氏緊張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