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如何,顯然你的身體也不舒服,別勉強自己。”他含笑道,“離娘,不必擔心,不會餓著你的。”
發現她的身體可能并不舒服,他想過要不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,后來這個念頭很快被壓下。
他不是多事之人,既然她未提,應該是不需要罷,或者有所顧忌。
將心比心,他也不喜旁人過多地探究自己,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。
郁離搖頭,堅持道:“沒事,我能干的。”
傅聞宵有些詫異,問道:“你為何一定要堅持?”
若是尋常姑娘,得知夫家愿意賺錢養她,并不需要她出去拋頭露面,辛苦做活,應該是高興的罷?
當然,她也不是尋常的姑娘……
郁離決定實話實說:“你們老的老、小的小、病的病,這個家除了靠我,也沒法子了。”
面對這樣的情況,她決定擔負起養家的重任。
前世她忙碌于各種危險的任務,與人打交道極少,甚至不知道怎么與人相處。
然而這些日子,她的身體不舒服,傅家不僅給她提供一個容身之地,還給她充足的吃食讓她度過最初的虛弱期,周氏性子柔善,兩個孩子天真可愛,傅聞宵病懨懨的,性子也極好,沒嫌棄她吃得多……
初來乍到,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,能遇到好人,還是挺好的。
如今她暫時借住在傅家,傅家的糧食被自己提前吃了,這是她的責任,她自然要做點什么還回去,以此報答他們的善意。
傅聞宵不禁沉默。
她還真是老實得過分,讓人無話可說。
作為一個她眼里的將死之人,估計他做什么都是不對的。
雖說要找活兒干,賺錢養家,然而一時間,郁離卻不知道找什么活。
原主的記憶里,莊戶人家賺錢的活兒來來去去就那幾樣。
針線好的女子可以做些繡活,成品送去縣城的繡莊,像周氏和郁銀便是如此。
或者給人漿洗衣物,這活沒什么技術含量,銀錢并不多。
還可以去縣城的碼頭當力夫扛貨,賺的是辛苦錢,一般都是男人居多,女人很少會干這個;還有給某些大戶當長工或短工,不過一天到晚都要待在地里,與田地為伍……
除了針線活外,郁離覺得其他的活兒她還是可以干一干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