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涉及到陳仲詢、郁敬德兄弟三人。
至于陳仲詢是朱衙役的舅公家表弟什么的,三人壓根兒就沒放在心里,他們都這么慘了,哪里還顧及什么親戚情義?總要先讓她消氣再說。
朱衙役滿腹怨氣,覺得自己被那幾人坑了。
要是知道她這么可怕,他才不管他們有什么恩怨,有多遠就躲多遠。
郁離終于滿意,大方地讓他們起身。
三人互相挽扶著,齜牙裂嘴地站起,只覺得渾身無一處不疼。
特別是朱衙役,他還被一腳踹飛,摔在地上仿佛骨頭都錯位了,肩膀也脫臼,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垂下。
他們從小到大,從來都沒受過這么大的罪,疼得都有些受不住,葛衙役和彭衙役沒想到,上次被郁離打時,居然不是最疼的,還有更疼的。
大概是這次他們直接找到她家,甚至想嚇唬她,方才讓她下狠手。
郁離轉身回家。
三人目送她進入傅家,將院門關上,許久確認她不會出來,方才小心翼翼地離開。
他們一路忍耐著,因為天色太晚了,沒有船回去,只好走路回縣城。
直到他們離開青石村,終于停下,嘶嘶地抽冷氣。
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,當汗水蔓延過那些縱橫交錯的紅腫傷痕時,刺痛無比,就像軟刀子割肉、鹽水灑在上頭一般。
他們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叢間歇息。
先前實在太過緊張,也不敢在郁離面前叫疼,現在離開青石村,確認她不會出現后,總算松口氣。
彭衙役渾身疼得不行,心里又氣又恨,埋怨道:“朱壽,下次這種事別再叫我們了,我們絕對不會再干這種事?!?/p>
要不是朱壽叫他們來這一趟,他們也不會受這種罪。
真是疼死個人了!
葛衙役也是這么想的,他已經被打怕了
也怕郁離哪天就將他們家的男丁都當豬劁了,他唯一的兒子以后還要娶妻生子,他爹年紀那么大了,可不能讓他臨老還要受那樣的罪。
當然,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,更不想被……他還想繼續當個男人。
朱衙役比他們更苦,“我哪敢啊,我要是知道……”說到這里,他問兩人,“你們是怎么認識她的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