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屠老大,那副土匪的模樣,很容易讓人生怯,三人都忽視了他,以為他是宣懷卿的侍衛或跟班。
很多大家族的弟子身邊都會有小廝或侍衛跟著,不奇怪。
屠老大迅速地將門關上,以免有人經過看到這一幕。
雖然尚不清楚情況,不過他們本能地相信郁離,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么內情,沒弄清楚之前,不會輕易因為眼前的一幕下定論。
雖說這一幕看著就像郁離在欺負人,而不是別人欺負她。
至于郁敬德讓他們報官什么的,兩人壓根兒沒放在心上。
報什么官?這屋子里有三個衙役,他們就是官府的人,當著他們的面說報官,不覺得很可笑嗎?
當然,如果他們出身顯赫,連官府都要敬著讓著,那報官還有點可能。
屠老大認出郁敬德兄弟,很快就明白這應該是郁家的家務事,另一個陳仲詢雖沒見過,想來應該是這兩人的同窗,或者是郁家的親戚。
那肯定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。
只是他不太懂,怎么還有三個衙役摻和。
總歸不會是離娘讓這三個衙役按著他們給自己跪下吧?以她的性子,她肯定不會干這種故意折辱人的事。
除非他們招惹到她。
只看一眼,屠老大就將郁離摘出去,覺得就算她去欺負人,肯定也是那人有錯。
宣懷卿也是這么想。
他直接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見到他,葛衙役嚇得差點就腿軟跪在地上。
彭衙役和朱衙役不明所以,他們是衙門里最低層的差役,連捕頭都不算,自然是沒有榮幸見宣懷卿的,也不知道宣懷卿的身份,在兩人闖進來時,十分緊張。
郁離并不慌張,慢吞吞地站起,指著郁敬德兄弟說道:“他們倆是我堂兄,因為不憤郁家分家之事,想讓衙役去嚇唬我,讓我去給大伯下跪道歉。”
聞言,宣懷卿不禁生氣,凌厲地盯著郁敬德兄弟倆。
雖不知郁家分家的原因,但他們作為兄長,不愛護同族的妹妹便罷了,還讓衙役去嚇唬她,讓她去給人跪著道歉,簡直是無德下作。
他們父親何德何能,居然讓郁姑娘給他跪?美得他!
“并非如此!”郁敬禮氣急,已然忘記家丑不外揚,大聲辯道,“我們家一直都是好好的,祖父、祖母尚在,哪有分家之理?可她強迫我父親下跪,逼得祖父祖母不得不分家,害得我父親丟臉,因此一蹶不振……我們作子女的,難道不應該生氣,不應該讓她去道歉嗎?本來就是她不對!”
都是出嫁女,娘家的事與她何干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