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氏不禁有些奇怪,發現兩個兒子的臉色好像不對。
她去敲了敲門,問道:“德哥兒、禮哥兒,你們吃飯了嗎?怎么現在才回來?”
屋子里的兩人并未吭聲。
陳氏又喚了幾聲,直到里頭響起一道壓抑的聲音:“娘,你不用管我們!”
陳氏張了張嘴,最后無奈地嘆氣。
自從郁家分家后,丈夫的脾氣變得暴躁又古怪,在家里動不動就發脾氣,嫌棄這、嫌棄那,甚至還嫌棄她一直待在城里,巴不得將她攆回村里。
幸好三個兒子還算貼心,會向著她。
不知為何,這會兒她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希望是她想多了。
眼看著晌午過去,到了兄弟倆去私塾讀書的時間,卻不見他們從屋子里出來。
陳氏趕緊去叫他們,兩人卻說他們身體不舒服,說今天不去了。
“你們身體哪里不舒服?我去找個大夫過來。”陳氏慌忙道,這兩個兒子是她的心頭肉,她的希望,她可不能讓他們出什么事。
就在陳氏拍著門又問又叫的,里頭終于傳來一道暴怒的大吼。
“都說沒事了,你就不能別再來吵我們嗎?”
陳氏僵在那里。
她聽出這是長子的聲音,她張了張嘴,神色有些呆滯。
許久都不見屋子里有什么動靜,他們沒有出來寬慰她,什么都沒有。
傍晚,郁老大回家,發現家里冷鍋冷灶的,陳氏呆呆地坐在灶房里,沒有做飯。
他不耐煩地問:“怎么還不做飯?這天都要黑了。”
陳氏看他一眼,沒作聲。
“問你話呢!”郁老大的脾氣就馬上出來,伸手推了她一下。
陳氏終于忍無可忍,直接跳起來推他,恨聲道:“做什么飯?兒子都生病了,我哪有心思做?”
“誰生病?”郁老大不耐煩地說,“是宗哥兒嗎?既然生病了,你就帶他回村里,別待在這兒,省得將病氣過給德哥兒和禮哥兒,影響他們讀書。”
這時,在外頭玩了大半天的郁敬宗進門,就聽到這話。
他嚷嚷道:“爹,我沒生病,我不回村,我要待在縣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