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離不解,“為什么?”
“姑娘家……一般很少學這個。”張復委婉地說,其實不說姑娘,男人都很少學這個。
郁離不在意,“職業不分男女貴賤。”
這話張復聽得很舒心,按她的意思,殺豬匠自然也不是什么賤業,她從來沒有看低那些在世人眼里低賤的職業。
最后見她沒有換的意思,他也不再說什么。
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個村子,張復來到一處村民家。
現下還未到春耕,村里的人都閑著,看到張復時,便知道他是來收生豬的。張復在這一帶百姓中的名聲很不錯,大家都知道他收生豬時給的價格十分公道,不像那些牲口販子,總要將價格壓得極低。
只是令他們有些不解,為何今天跟著他來的是個姑娘。
以往和他一起來的,不都是個高瘦的中年漢子嗎?
他們到時,那戶人家已經等著他們上門幫忙劁豬。
見他還帶著個姑娘來,主人有些愕然,不解地看著郁離,發現這姑娘長得可真俊,也不知道她來干嘛。
直到見張復去劁豬時,那姑娘也跟過去了,終于意識到什么,主人目瞪口呆。
張復也有些臊得厲害,不過他看郁離一臉認真,明顯是將之當成一項正經的活兒來干,便也不去多想,一邊劁豬,一邊向她講解注意事項。
看過一遍后,郁離覺得這活挺簡單的,講究的就是個快準狠穩。
這家要劁的小豬崽有五頭,等劁過后便賣幾頭出去。
在張復劁完三頭豬崽后,郁離道:“張哥,剩下的我來劁!”
張復有些遲疑,“你會了?”
郁離道:“應該會了。”
又是“應該”?
當初她去縣城找活干,想干殺豬的活,他問她會不會,她說應該會。結果實在是可會了,干得十分麻利。
張復決定將剩下的兩頭小豬崽給她劁。
倒是主人有些擔心,“這、這位阿妹真的會嗎?”可別一個不小心,傷到他家的小豬崽啊。
一只小豬崽能賣不少錢的。
張復雖然心里也不自信,但在外人面前,肯定要支持郁離的:“你放心,我這妹子很聰明的,她干這活非常利索,沒有她學不會的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