宵哥兒居然給人作畫?誰有這能耐,得到他的畫作?
她知道宵哥兒的書畫極好,以前不是沒人向他求過墨寶畫作,但他從來不耐煩應(yīng)付這些,也不需要他拿這些東西來賺錢什么的……
不過很快周氏就明白了。
她看著面前的郁離,突然就笑了。
“娘,怎么啦?”郁離不解地看她。
周氏笑得很開心,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宵哥兒能娶到離娘你可真好。”
她沒想到自己當(dāng)初急昏頭的行為,居然真的給宵哥兒找到個心儀的姑娘。而且這姑娘確實很好,宵哥兒喜歡,她也喜歡,相信宵哥兒的娘親也會喜歡的。
郁離神色一頓,突然有些心虛。
等她回房時,臉上不禁帶了些許異樣。
傅聞宵正在收拾要帶去府城的書,發(fā)現(xiàn)她臉上的神色不對,問道:“離娘,怎么了?”
郁離看著他,有些糾結(jié)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欺騙婆婆,這讓她很有罪惡感。
要不……
這還是第一次,她這么認(rèn)真地盯著自己,讓傅聞宵本能地緊張起來,總覺得接下來的事,對他而言非常重要。
傅聞宵不覺地坐正,袖間的手暗暗握緊成拳頭。
好半晌,郁離移開了目光,含糊地說:“沒什么。”
傅聞宵看了看她,并沒有追問。
雖然嘴里說沒什么,然而晚上睡覺時,郁離還是翻來覆去的,有些睡不著。
另一邊的傅聞宵也沒睡。
他稍稍側(cè)身看她,問道:“離娘,怎么了?睡不著嗎?”
以往這時候她早已經(jīng)困盹地入睡,只要沒人故意吵她,她很少會有睡不著的時候。
郁離扭頭看他,感覺到室內(nèi)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聲。
其實都快過一年,她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他的呼吸聲,晚上睡覺時終于沒有那么難以忍受。再給她幾年時間的話,她應(yīng)該會徹底地習(xí)慣他的呼吸吧?
到時候……是不是可以和他做對真正的夫妻?
只要他們做了真正的夫妻,她就不用離開傅家,她真的挺舍不得婆婆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