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他的眼眶都沒紅。
傅聞宵嗯一聲,坦然道:“和以前比,確實不算太疼,還能忍著。”
聞言,她有些恍然。
當年他生病那會兒,可不是真的生病,而是中毒,那毒對他的身體破壞性非常大,必定帶來極大的痛苦。
特別是每次毒發時,他連站都站不穩,只能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。
郁離不知道他有多痛,這種事旁人無法感同身受,只能從他的一些反應知道,必定很難受。
他連那樣的痛苦都能忍了,能忍住練體帶來的痛苦,好像也是正常。
郁離也不是真的想要看他紅了眼眶,知道他開始練后,沒說什么。
“那行吧。”她說道,“等我剿匪回來,我再看看你練到什么程度。”
傅聞宵笑著應一聲。
自從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強健,四肢越來越有力,傅聞宵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好了。
這樣的情況下,并不影響什么,他就開始練體術。
這套體術他看她練了千遍、萬遍,早就深深地烙印在心里,閉著眼睛就能練出來。
練體的痛苦確實極大,但和那三年比,好像又沒什么。
那三年,是一種蝕心剜骨之痛,終究還是給他帶來意外的收獲,讓他能忍常人無法忍受之苦,能面不改色地將一套體術練下來。
要不是想要將這套體術練好,或許他這次會和她一起去剿匪。
他實在不想和她分開。
只是比起自己去拖后腿,還是先讓自己變強,能跟上她才行。要不然他只是世人眼里的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不管去到哪里,都只能由她保護,這可不好。
整個三月,郁離都在外忙碌,直到四月初方才回來。
這日,郁離回到縣城,剛走出碼頭,就在路上遇到一個快要生的婦人,她似乎摔了一跤,躺在地上痛苦地呻、吟,一只手搭在高聳的肚皮上,她身下的地方泅開一灘血。
周圍的人驚慌地叫著,讓人趕緊去找板車,將孕婦送去醫館。
郁離擠開周圍的人,將地上的孕婦抱起,一邊暗暗給她輸入異能,保住婦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一邊大步朝醫館而去。
婦人送到醫館后不久,孩子就平安地生下來。
眾人都有些驚奇,沒想到生得這么快,而且那婦人的身體顯然不錯,不僅順利地將孩子生下來,孩子看著雖然有點小,但也很健康。
大伙兒都說這婦人的運氣不錯。
郁離確認孕婦和孩子都沒事后,就準備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