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聞宵朗聲道:“多謝座師關心,學生決定去試一試?!?/p>
錢大人聽罷,心里一松,很快就有決斷,面上仍是笑呵呵地和他交談。
這次在省城待了兩個多月,買的東西實在太多,郁離收拾很久,總算將東西都打包起來。
當人忙起來,時間過得很快。
不久就聽說參加鹿鳴宴的傅聞宵回來了。
郁離剛走出去,便見傅聞宵正好下馬車,他的身形有些不穩,旁邊有小廝要扶他,被他拂手推開。
看到郁離,他幾步走過來,直接探臂將人抱住。
周圍的下人看到這一幕,趕緊避開,暗忖看來傅舉人真的醉了,不然哪會當眾做這舉動?
郁離被他抱了個滿懷,瞬間就嗅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香,有些吃驚,這人喝酒了?
她一邊將人帶回房,一邊問道:“你喝酒了?”
他嗯了一聲。
回到房里,廚房那邊正好送來一碗醒酒湯。
汪家的下人很有經驗,知道傅聞宵去參加鹿鳴宴,肯定會飲酒,而且作為解元,定會被眾人敬酒,能走著回來都算不錯的。
果然,傅舉人回來后,不僅帶著滿身的酒氣,連步伐都不穩。
傅聞宵一直摟著人不放,郁離雖然能推開他,但每次她推開時,他的臉色黯然,一副傷心失落的模樣,看得人都不忍心,郁離最后只好讓他抱著。
她伸手端過桌上的醒酒湯喂他。
傅聞宵乖乖地喝了,等喝完后,繼續抱著她,將臉擱在她的頸邊蹭來蹭去。
郁離被他蹭得有些癢,問道:“你到底喝了多少酒?”
他這模樣,看著比上次傅烈云離開時喝得還要多,至少那時候他雖然醉了,但步伐還算穩的。
“不知道?!彼卣f,“他們都來敬酒。”
“不能拒絕嗎?”郁離有些羨慕,她想喝酒都喝不到,他反而能喝成這樣,真是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。
哪天她找個沒人的地方,灌它個十壇八壇的酒,到時候發酒瘋也影響不到別人。
他搖頭,“不好拒絕,座師在上頭看著?!?/p>
郁離只能嘆氣,“那行吧,你先去睡一覺,等酒醒再說吧?!?/p>
明天他們就要回縣城,總不能讓他宿醉頭痛著回去。
郁離好說歹說,又是讓人準備水,又是帶他去沐浴洗漱,總算讓他換上干凈的衣物,將他弄到床上,讓他先睡一覺,醒醒酒再說。
翌日,傅聞宵醒來時,坐在那里發著呆。
郁離探頭去看他,“宵哥兒,你怎么樣?頭疼嗎?”
傅聞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精神看著不太好,面色有些蒼白,說道:“很難受,想吐……”
郁離給他按摩頭上的穴位,說道:“以后別再喝那么多酒了?!?/p>
他輕輕地嗯一聲,靠坐在那里,抬眸朝她笑,清清淺淺的笑容,深邃華美的五官,矜貴又脆弱,實在讓人難以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