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聞宵失笑,伸手輕撫她的發,轉移了話題,說起他今兒在會館拜訪的事,見了什么人。
郁離打開匣子,一邊吃玫瑰酥一邊聽,當一個忠實的聽眾。
等他說完,她遞一塊玫瑰酥給他,鼓勵他繼續說。
傅聞宵:“……”
兩人回到家,便見周氏正在忙著整理東西
郁離問:“娘,做什么呢?”
周氏道:“現在月末了,下月初宵哥兒要去參加會試,得開始給他準備行李,會試可是要考九天,這么冷的天兒,得多準備些保暖御寒的衣物才行,不然人都得凍傻。”
會試三年一次,又稱春闈,在二月初舉辦。
京城的二月初,仍是極寒天氣,沒有回暖的跡象,聽說貢院那邊的房舍環境十分簡陋,就幾塊板子隔著,根本就沒辦法御寒。
據聞每次會試,倒下的士子都不少。
所以要提前備好保暖的衣物和被褥等。
這些東西,貢院那邊有規定帶多少,唯一不好的是,士子們的衣物必須要單層的,不能有任何夾層,以防作弊。
如此只能盡量選那些用厚實的布料做的衣物。
郁離聽后,看了眼周氏收拾的東西,覺得這衣服確實薄了點,不夠保暖,不由扭頭打量傅聞宵。
科舉那么多場考試,可以說最難熬的就數會試,鄉試雖然也要考九天,但那時候是在八月,天氣并沒那么冷,不像二月份的京城,這天氣能凍死人的地步。
他的身體看著清瘦,而且不管穿多少衣物,體溫都偏低,挺讓人擔心的。
回到房里,郁離拉著他的手,從他的手腕開始捏起,一路捏到手臂,然后是肩膀,再從xiong膛往下,一寸寸地摸他的骨骼。
“離、離娘。”他的臉有些紅,“怎么了?”
怕自己會錯意,他不好意思躲開,乖乖地站在那里由她摸骨頭。
郁離摸完后,說道:“你的骨骼結實不少,看來中級體術已經練出一些成果。”
“真的?”傅聞宵有些驚喜。
郁離嗯一聲,“應該足夠你撐完九天的會試。”
應該吧?
傅聞宵失笑,原來她查看他的身體是為這個。
他笑道:“放心,我能撐得住的。”就算沒有練體術,以他以前的身體素質,九天還是能撐得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