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廚房,周氏突然問:“離娘,宵哥兒怎么樣?”
郁離腳步一頓,說道:“沒醒。”
周氏也不意外,雖說是沖喜,但她并不覺得將人娶回來后,小兒子馬上就能醒來。
她嘆了口氣,憂心忡忡地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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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離也摸索著回房。
屋里一片漆黑,屋子里有油燈,只是郁離初來乍到,并不知道屋里的情況,加上郁家為了省銀錢,她們姐妹幾個住的屋里頭是沒有油燈火燭的,完全沒點油燈的概念。
郁離摸索到床邊,然后慢吞吞地上了床。
喝了那么多水,她的身體仍是不舒服,頭重腳輕的,只想躺下,趕緊將身體休復好,免得虛弱得只怕連一個大水缸都抬不起,讓她十分不習慣。
床上還躺著一個人,雖然這個人已經昏迷好些天,不會醒來,不會像那些污染物和異種暴起攻擊她,但她仍是難以適應,總想將那道輕淺的呼吸聲弄沒。
不行,不能動手。
她告戒自己,這不是會隨時變成污染物的人,不用時刻警惕,不用第一時間除去!
好半晌,郁離熬不過身體的不適,終于閉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這一覺睡到天色大亮。
外頭的些許動靜將她驚醒。
郁離睜開眼睛,側耳傾聽,能聽到外頭竊竊的私語聲,似乎是周氏和兩個孩子的聲音,聲音并不大,只是她比較敏銳,老遠的都能聽到。
好半晌,郁離慢慢地坐起身。
睡了一覺醒來,身體總算不那么虛弱,只是……她握了下手,發現仍是軟綿綿的,沒什么力氣。
這讓她有些失望,看來這里的人生病后不能很快就好,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。
屋里的光線昏暗,她側頭看向躺在床內側的人,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和眉眼。
昨晚舉辦完簡單的婚禮,算是洞房花燭夜,是以就算新郎官一直昏迷不醒,她仍是被送到這里。
感覺對方的呼吸聲還是有條不紊,虛弱輕淺,應該不會突然間斷氣,于是郁離沒再理會。
她慢吞吞地下床,穿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