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敬禮有些不滿,“可我爹還沒醒呢。”
他擔心有個什么,最好還是將他爹放在醫館這邊,有大夫在也比較安心。
大夫很有經驗地說:“他只是中暑,你們回去先煎一副藥,三碗水煎成一碗,給他灌下去,約莫到半夜他就會醒了。”
兄弟倆沒轍,只好給了銀錢,拿著藥,背郁老大回家。
回到家里,安置好郁老大,兄弟倆去找藥罐煎藥。
只是他們以往哪里做過這樣的事,連生火都不會,折騰許久總算將火點起,然而煎藥時又遇到困難,因為不會控制火,火勢太猛,直接將藥煎過頭,就這么糟踏了一副藥。
幸好大夫開的是三天的藥,還有其他的藥,要不然這會兒又得去醫館重新抓藥。
兄弟倆折騰許久,總算煎好一碗藥。
至于過程,實在一言難盡,兄弟倆經過這一折騰,看著灰頭土臉的。
郁敬德道:“沒想到煎藥還是個大學問,以往看娘他們煎藥,明明就挺容易的。”
郁敬禮點頭贊同。
因藥剛倒出來,熱氣騰騰的,也不能喂給郁老大。
兄弟倆便坐在床前守著郁老大。
“大哥,你說爹咋會突然中暑?”郁敬禮不解地問。
郁敬德搖頭,他也不知道,說道:“這天氣熱,可能父親趕路熱著了。”
等藥放涼,兄弟倆給昏迷中的郁老大喂藥。
他們是頭一回做這種伺候人的事,同樣沒經驗,幸好以往他們生病時,也見母親是怎么喂他們喝藥的,將郁老大扶起來,捏開他的嘴,將碗直接懟過去。
這沒輕沒重的動作,藥汁沒有喂進多少,更多的都灑在郁老大身上,連帶他們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藥,父子三人身上都散發著濃濃的藥味兒。
兄弟倆手忙腳亂,狼狽不堪。
要不是記得床上昏迷的人是他們的爹,可能都想甩手不干了。
終于喂完藥,兄弟倆總算松口氣。
這時,他們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,兄弟倆都餓得不行。
現下已經快到半夜,他們中午吃了頓飯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,年輕人消化力強,自然餓得不行。
只是家里冷鍋冷灶的,就算有米他們也不會煮,可能會像剛才煎藥那樣,將鍋都燒沒。
最后只能餓著肚子,繼續守著郁老大,等他醒過來。
如大夫說的那般,半夜時郁老大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