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她難得安慰一句,“你有什么不開心的,可以和我說一說?!?/p>
說出來,心里就會好受些,不會憋得難受,哪天就憋得變態(tài)。
這可是生理課上說的,人的情緒要適當(dāng)?shù)匕l(fā)泄,不能內(nèi)耗。她發(fā)泄的方式,是一刀砍掉一只異種的腦袋,特別的解壓。
傅聞宵是個聰明的,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,有些哭笑不得。
他沒有拒絕,說道:“好的?!?/p>
當(dāng)他即將離開這人世間時,或許可以和她說一說,允許自己與這世間作一個最后的告別。
傅聞宵想著,閉上眼睛,慢慢地沉入黑暗之中。
半夜時,傅聞宵突然驚醒。
脖子上那只手的指腹略顯粗糙,并不柔軟,卻很溫暖。
雖然驚醒了,并沒有以往的冷汗涔涔,反而有一種習(xí)以為常之感。
“離娘?”
在這夜深人靜之時,傅聞宵輕輕地喚了一聲。
他感覺到那只手慢吞吞地收回去,透著某種心虛,連帶著原本因為掐他的脖子而挨近的人也在慢吞吞地退離。
“那個,天還沒亮,你繼續(xù)睡……”郁離含糊地說,往外又退了退,與他拉開距離。
傅聞宵先是應(yīng)一聲,爾后說道:“離娘,總是掐脖子,是不是不太好?”
他問得極為委婉,也算是挑明這事。
黑暗中,郁離沒作聲。
在他以為她已經(jīng)睡著時,她的聲音又響起:“我會努力克制住的?!彼娴暮芸酥屏耍看紊焓诌^去時,會克制住下狠手的沖動。
她又添了一句,“以后我盡量習(xí)慣?!?/p>
傅聞宵勾起唇角像是笑了下,在黑暗中閉上眼睛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沒怪你。”他溫和地說,“你是個好姑娘,我知道的?!?/p>
郁離將臉偷偷地埋在枕頭里,略有些心虛。
雖然發(fā)生了這個插曲,后半夜郁離還是睡得很踏實,到時間就起。
今天干了大半天的活,拿到工錢后,郁離在縣城買了不少東西,其中就有一些由附近村人帶到縣城賣的一些野果,是進山里摘的,她挑的都是純甜的,算是給傅聞宵甜甜嘴,安撫他昨晚半夜時受到的驚嚇。
回去的路上,郁離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跟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