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剃頭匠、鞋匠、更夫等。
郁離看了覺得可以,沒有再對他們動手,只不過會盯著他們,時不時去他們工作的地方轉一轉。
眾人:“……”
這日子久了,他們也知道郁離的名字,知道她在張家的肉鋪干活。
得知她居然是個殺豬匠,他們總算明白她為什么敢一個人在縣城里到處買東西,不怕被人盯上,還一個人走路回村,不擔心遇到搶劫的匪人。
山平縣一帶的治安并不是那么好,縣城就罷了,縣城外可不一樣。
附近村子里的村民進城買東西時,都是大伙兒結伴一起走,如此沒什么搶匪敢動手。
其實不僅是山平縣,很多地方都是如此。
這世道的治安并不好,城里有巡邏差役還好,甚至有些差役還會帶頭去搶、吃東西不給錢,端看治下的官老爺是什么樣的秉性。
搶劫對于縣官來說,不過是一些小案子,他們一般不怎么上心,被搶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,最多以后不再單獨行動,找個伴一起走。
高生等人被郁離打怕了,光是聽到她的名字就怕,只能乖乖地干活賺錢。
這日,他們干完活后,相約去酒館喝酒。
沒辦法,這樣的日子過得太難熬,要是不喝點酒解解悶,他們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撐過去。
只是他們沒想到,喝酒的時候,會聽到“郁離”的名字。
高生等人打了個哆嗦,小心地轉頭看過去,發現說話的是三個讀書人,他們坐在一起,叫了酒,桌上還擺著幾碟子下酒菜。
“那郁離真如此過分?”十八九歲、頭戴方巾的書生吃驚地問。
“是的?!蹦昙s二十的書生沉著臉,“我聽宗哥兒親口說的,她居然……”
郁敬德有些難以啟齒,自己父親被人按著跪地不起,這事到底不好說出去,丟的不僅是父親的臉,也是他們的臉。
知道這事后,兄弟倆對郁老大喜怒不定的脾氣終于有些理解,甚至頗為體諒他,對郁離越發生氣。
陳仲詢冷了臉,有些惱道:“她上回打了誠哥兒,雖說是誠哥兒不對,但她確實不該打得這么狠?!?/p>
縱使知道弟弟不對在先,可人都是護短的,看到誠哥兒那臉腫了好些天才消,一直在喊疼,哪能不心疼。
沒想到這會兒又從郁敬德兄弟倆那里得知,那叫郁離的居然還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。
郁敬德兄弟倆自從得知父親經歷的事,就極為生氣,他們倒是想回村里教訓郁離一頓,可是母親讓他們不能去招惹她。
兩人都答應過母親,只能忍著。
只是他們忍著沒回村里去找郁離算賬,哪知道居然在縣城看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