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兒她和郁金約定,讓她來到縣城后,就來肉鋪這邊等她,并給了她肉鋪的地址。去送貨前,她還特地和張耀平交待一聲,她的二妹會過來找她,讓他屆時幫忙帶人進肉鋪里坐著等自己。
郁金第一次來縣城,肯定會害怕,讓她來肉鋪等著比較好。
“人太多了……”郁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。
這會兒還是早市的時間,來肉鋪里買肉的人很多。
不過這并不是原因,主要的原因是大姐不在里頭,她不太好意思過去打擾別人。
郁離沒說什么,帶她朝肉鋪走去。
她讓那些圍著肉鋪買肉的人讓一讓,帶著郁金走進肉鋪。
有人一臉納悶,朝張耀平道:“小張,你們肉鋪又招了個姑娘?先前的那小姑娘呢?”
他記得那小姑娘還是個識字的。
雖然挺瘦的,模樣極為落魄,人看著卻是整齊干凈,看久也不是那么丑。
但那姑娘絕對不是剛才進去的那兩個。
那兩個姑娘一看就是親姐妹,她們的眉眼有幾分相似,特別拎著竹筐的那個,真是漂亮得晃眼,縱使穿著很樸素、拎著個竹筐,仍是有種與周圍格格不入之感。
可能是太漂亮了,漂亮得不像市井里奔波的小娘子。
不等張耀平說什么,旁邊便有人笑道:“哪有招人啊,還是那小姑娘,你難道沒認出來?”
“什么?”
果然,那人震驚地瞪大眼睛。
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,問他是不是很久沒過來買肉了。
要是時常過來的,定然知道肉鋪沒換人。
“確實有一段時間,前陣子陪家人去府城探親,在那里待了大半個月才回來。”那人回答道,還是很震驚,“怎么會?剛才那姑娘和以前的那個不像啊。”
一個黑瘦黑瘦的,甚至瘦得都有點丑;
一個雖然也瘦,卻不會瘦到讓人覺得丑,反而有種弱不禁風之美,更不用說那張臉,五官精致,皮膚白晳,看著就不像是為生活奔波的窮苦人家的姑娘。
窮苦人家的姑娘雖然也有長得好看的,但為了生計奔波,她們風吹日曬,皮膚很粗糙,哪有這么白的?
說她是有錢人家嬌養出來的姑娘,還準確一些。
那身氣度實在是與周圍的人不同。
“這有什么?聽說那小姑娘前陣子生了場病,好些天都沒過來,回春堂的許大夫給她開了補藥,讓她調理身子,這調理了大半個月,就變成這樣啦。”
“確實,她休息了好些天,再來的時候,咱們都不敢認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