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衙役心里沒什么不忍愧疚的,比起自己的前途、家人的安危,犧牲一個舅公家的表弟也沒什么。
離老大他們惹不起,更惹不起宣小將軍。
三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,哪里經得起朱衙役這么一踹。
他們甚至震驚得沒了反應,就這么維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,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。
等他們回過神,臉龐漲得通紅。
他們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屈辱,還在一個陌生的女子面前,簡直豈有此理。
陳仲詢喝道:“你們做什么?朱表哥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眼看他激動地要爬起,朱衙役按住他的肩膀,說道:“我當然知道!陳表弟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郁敬德兄弟倆也激動地要爬起,葛衙役、彭衙役紛紛上前按著他們。
他們還沒給離老大道歉呢,怎么能起來?
三人都很激動,掙扎得厲害。
“士可殺不可辱,你們到底做什么?”郁敬德厲聲道,“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,我定要去縣令大人那里狀告你們!”
郁敬禮也喝道:“還不放開我們?我外祖父可是有秀才功名的……”
三個衙役不為所動,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。
秀才功名算什么?有離老大厲害嗎?她可是能讓山崩的女人,出手就將匪寇殺得片甲不留,還認識宣小將軍,豈是一個秀才能比的?
朱衙役道:“陳表弟,你也別怨我,誰讓你們不識好歹,居然要讓離老大給你們跪下道歉,那只好你們自己跪了。”
陳仲詢氣得眼前發暈,“我們何時讓什么離老大給我們跪了?”
“怎么沒有?你先前請我吃飯,不就是讓我去嚇唬一個叫郁離的姑娘?”說著他朝郁離討好地笑了笑,“我哪里敢嚇唬離老大,都是他們挑唆的!”
陳仲詢愣住。
他總算意識到他們嘴里的“離老大”就是郁離。
面前的這個姑娘,就是郁家二房的那個郁離,也是打了他弟弟的女人,讓郁敬德兄弟倆十分生氣的堂妹……
陳仲詢一時間忘記了反應,就這么抬起頭,直愣愣地看著坐在那里的郁離。
郁敬德兄弟倆也是如此。
他們滿臉不可思議,張口結舌,都忘記自己被人按著。
“你是離娘?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