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疼郁家的女孩們,覺得她們生在郁家十分不幸,特別是郁家二房的姑娘,擔心她們也會像她和她姐一樣,被郁家賣了供郁家的男人讀書。
過年回娘家走親戚時,明里暗里沒少提點,她很想幫她們,可惜她們都有爹娘,而且若是她們自己立不起來,她也幫不了什么。
郁小姑吃了一驚,“你是離娘?你咋變成這樣?”
怪不得她覺得眼熟,可不是眼熟嗎,眼前的姑娘很像年輕時的柳氏和郁老二,齊集父母的優點,漂亮得招人。
郁離又將那套調理的說法和她說了說,聽得郁小姑一愣一愣的,不過等她知道一副藥要多少銀子時,覺得這是應該的。
銀子都花了這么多,將人調理成這般,不是正常的嘛。
“你阿奶舍得花這么多錢給你買藥?”郁小姑一臉不信。
郁離淡定地道:“不是阿奶花錢……”
郁小姑還想再問,郁離卻沒在這話題上打轉,問她餓不餓,得知她還沒吃早飯,又去買了些包子、芝麻餅一類的,幾人一起趕去醫館。
來到醫館,看到竹床上的郁大姑母子兩人,郁小姑差點就破口大罵,心里瘋狂地咒罵孫大田,咒他不得好死,死后下地獄云云。
孫芳娘猶豫著,小聲地將孫大田被打斷腿的事告訴她。
“干得好!”郁小姑脫口而出,整個人看著都明媚起來。
郁小姑聽說昨晚在孫家發生的事,一臉贊許地看著三個姑娘,說道:“既然如此,芳娘你們就先在我家住段時間,省得賭坊的人上門找你們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郁離開口道,“賭坊昨晚出事,他們以后都不會再上門。”
“什么?”
郁小姑和孫芳娘都愣住。
郁金眼睛一轉,說道:“小姑,昨晚我們去買宵夜時,路過賭坊那邊,聽說有人去賭坊鬧事,鬧得挺兇的,連官府的人都出動了,也不知道情況如何,我想肯定不太好……”
郁小姑聞言,說道:“等會兒我去打聽一下。”
雖然賭坊在山平縣的名聲很可怕,但她還是愿意收留郁大姑母子幾個,讓她們能避開賭坊。
不過如果賭坊真的出事,那就太好了。
不用郁小姑去打探,醫館的藥徒便能告訴她們。
藥徒將煎好的藥送上來,打著哈欠說:“賭坊那邊的傷患太多,許大夫他們直到現在還沒回來,可見情況很嚴重。你們先給他們喂藥,等許大夫回來后,再給他們看看吧?!?/p>
大夫不在,他只是個藥徒,也看不出病人灌了兩副藥后有什么變化,什么時候能醒。
郁小姑驚喜得不行,越發的安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