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少聿甚至說:“傅兄,既然我們要去的地方都是一樣,不如一起走罷,如此也有個(gè)照應(yīng)。”
傅聞宵欣然應(yīng)允。
郁離:“……”
小廝:“……”
撈完魚,郁離帶著兩個(gè)孩子回船艙歇息,轉(zhuǎn)頭還能見到楚少聿站在對面的船上,朝這邊笑得燦爛,揮著手傅兄傅兄地叫著。
叫得格外的親熱。
汪舉人對此絲毫不意外,笑道:“果然,傅賢弟就是有這樣的本事,只要和他交流過的,都會折服于他的心xiong氣度。”
郁離看他一眼,當(dāng)初他是被松鶴先生的字折服的吧?
人都沒見過,他就親自迎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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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日子,兩艘船一起結(jié)伴北上。
也不知道楚少聿是怎么回事,每天都會跑到甲板,朝這邊叫“傅兄”,要和傅聞宵說話。
當(dāng)傅聞宵邀請他過來作客,他也欣然應(yīng)允。
兩艘船搭著艞板,楚少聿從艞板過來,神色格外振奮,仿佛來奔赴什么重要的邀約聚會。
在船艙遇到郁離時(shí),他雖然仍是欣喜,但更多的是坦然。
除了正在吃點(diǎn)心的郁離和兩個(gè)孩子,一臉習(xí)以為常的周氏,和仍是淡定從容的傅聞宵,汪舉人夫妻都被這陣勢弄得有些懵。
現(xiàn)在的少年人行事這么奇怪的嗎?
傅聞宵客氣地邀請對方入座,親自給他倒茶。
楚少聿受寵若驚,小心地捧起那盞茶,“多謝傅兄……嗯,真是好茶。”
傅聞宵笑道:“船上簡陋,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,楚兄弟莫要介懷,待到京城后,再請你一敘。”
“好的好的,我沒問題。”
楚少聿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,巴不得他趕緊邀請自己。
汪舉人看了看熱情的楚少聿,忍不住和夫人嘀咕:“這楚郎君是什么情況?怎么突然和傅賢弟如此熟悉?”
汪夫人很淡定,“不奇怪。”
“怎么不奇怪?”汪舉人嘮叨,“傅賢弟不過客氣地邀請一聲,他就跑過來了,這也實(shí)在……”
說話間,見夫人定定地看著自己,汪舉人問道:“夫人看我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