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見夫人定定地看著自己,汪舉人問道:“夫人看我作甚?”
汪夫人道:“當初你不也和他一樣嗎?”
一樣自來熟,一樣扒著人家傅郎君不放手。
汪舉人覺得自己和楚少聿是不同的,他振振有詞:“我哪里和這小子一樣?傅賢弟是被我的才華吸引,愿意與我結交!這楚郎君一看就是家里寵著的小公子,只怕連四書五經怎么讀都不知道。”
年輕人很好懂,只要稍稍攀談幾句,就能摸清楚他的底細,知道他家境極好,家里也不需要他讀書科舉,光宗耀祖什么的。
標準的富貴人家的子弟,沒有成為那種人嫌狗憎的紈绔子弟,可能是家中長輩管得嚴,或者他自己本性不壞。
汪舉人拒絕楚少聿和他一樣,不過他年紀大,都能當楚少聿的爹,倒也沒和年輕人計較什么。
甚至在楚少聿又跑過來時,還拉著他一起作文章。
楚少聿:“……”
楚少聿哪里會做文章,被汪舉人弄得頭禿,來的次數漸漸地變少。
對此汪舉人表示很遺憾,和傅聞宵說:“楚郎君這兩天怎么不過來了?前天的論策還沒說完呢,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高見。”
傅聞宵:“……”
兩艘船結伴進京,在有心人眼里,十分醒目。
這天晚上,他們遇到夜襲。
船上的護衛反應很快,再加上有郁離出手,順利地將來襲的人打退,有不少人都被郁離掃落到河里。
這天寒地凍的,落水的滋味可不好受,人都能被凍傻。
翌日,楚少聿來到傅家的船,欲言又止。
“楚兄弟,可有什么事?”傅聞宵詢問。
楚少聿愧疚地說:“傅兄,這次應該是我連累你們,實在是抱歉,我不應該邀請你們一起進京的……”
汪舉人不解,“楚兄弟,此話何意?”
楚少聿道:“昨晚的襲擊,應該是針對我來的,你們都是我被連累……”
他很愧疚,原本邀請傅聞宵他們一起進京,是為了有個伴,哪知道因自己之故,居然連累他們,讓他十分愧疚。
“昨晚來襲的,不是水匪嗎?”汪舉人一臉吃驚,“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
因昨晚的襲擊來得快,也解決得快,其實他沒什么感覺。
嗯,唯一的感覺是,兩艘船上的護衛都挺能干的,還有郁離這弟妹,一出手就將人掃進河里,解決得實在利索,他們都沒什么損失。
楚少聿看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