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哦一聲,松開手,任由他拿干凈的巾帕給自己擦手,等他也擦干凈自己手上的水漬后,她又繼續抓著他的手捏起來。
“宵哥兒,你的手好冷啊?!彼貞泟偛诺氖?,“先前你也吹了很久的風吧?”
他的體溫偏低,特別是冬天時,很少有暖和的時候。
先前又在甲板上吹了風,這會兒摸起來,那手就像冰塊一樣,她只好將之攏在自己手心里搓了搓,讓他的手暖和一些。
傅聞宵沒在意自己的手冷不冷,不過見她認真地為自己的手捂暖,他心里還是很高興,臉上也繃不住,露出一個笑容。
見他笑了,郁離也跟著笑起來,只是想到什么,她臉上的笑容很快就落沒了。
看起來很不高興。
“怎么啦?”他柔聲詢問。
郁離鼓起腮幫子,說道:“這次來的船不少,可惜都被我砸了,要是沒砸,還可以送給金娘做生意?!?/p>
這可是免費的船呢,就算賣出去,也能賺上一大筆。
傅聞宵失笑,心頭微微發軟,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溫暖的臉。
“沒關系?!彼f道,“其實你砸了他們的船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否則說不定我們乘坐的船會被撞翻,不知道多少人落水出事。”
這也是郁離當機立斷砸船的原因。
他們的船上,老弱婦孺都有,可不能出什么事,光是船與船之間的碰撞,只怕都會讓他們受極大的罪。
傅聞宵知道,她行事素來果斷,總能在瞬息之間選擇出最好的方案,懂得如何取舍,就像一個久經戰場的戰士,經驗豐富。
只是有些時候,他寧愿她別這樣。
他總會忍不住想,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,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罪,才能成為現在這般厲害的姑娘。
她的強大,是建立在無數的危機之中,重重考驗,方才鑄造出現在獨一無二的郁離,讓他為之驕傲,又讓他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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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說了會兒話,便出去了。
等他們來到船上供人歇息的廳堂,發現楚少聿居然也來了。
他雙眼亮晶晶的,正眉飛色舞地和周氏、汪夫人說話,大伙兒都睜大眼睛看他,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。
見到郁離,楚少聿跳起來,規規矩矩地站好,情緒十分激動,崇拜地看著她:“郁姑娘,你、你真是太厲害了!”"